这回换成是林霏白愣住了,他似乎是气笑了,连连摇头:
“夫人还真是一孕傻三年,这跟红绳自然是夫人当初送给我的。新婚之日我要是带别的女子送的东西,我那一根筋的大舅子还不活剥了我?”
经过提醒,洛语颜似乎也有点印象了。
那时两人刚达成合作没多久,她进冷宫瞧见林霏白生活得十分落魄,便把家里换下来的一些不要的玩意儿都送了过去。
那根红绳是她前不久去庙里上香求来的,也顺便扔进了那堆玩意儿里。
不过是随手的举动,一扭头,她便没了印象。
只不过,她没想到,夹杂在一顿“破烂”里的一根小红绳,他竟都能找到,并给一直保存至今。
想来是随身都带着的吧,不然也不至于到了边境还能拿出来。
“我只是没想到,你竟会……留着这种不值钱的东西。”
实在不像是他的作风。
林霏白脸忽地一红,有些难为情起来。
其实这事说来也确实不太光彩,以前不觉得,现在当着自己孩子面前说出来,也确实丢脸。
红绳确实不值钱,但当时的林霏白实在是太穷了,心想七夕时能换一两文那也是钱啊,于是就阴差阳错留了下来。
后来,他一步步陷在了洛语颜无形中编织出的大网里,便重新将它找了出来。
有时候忽然想起洛语颜了,就拿出来,摆在桌上瞧一瞧。
后来,他愈发笃定自己的心意,这辈子认定这一人了,就将这根红绳贴身藏着,直到昨日新婚之日才让其重见天日。
林霏白从枕下摸出一块玉玦,是当初遇险时他送给洛语颜防身的,虽然直到现在洛语颜也不知道这块玉玦到底有什么用。
男子指尖把玩着玉玦,眉眼间竟是愉悦的笑容,“那你了,这块玉玦是昨日我从身上取下来的,你又为何带着它?”
洛语颜一愣,忽然回想起来,昨晚原本林霏白还算淡定,但自从一只手落在她腰间后浑身一颤,忽然就开始疯狂起来,她差点骨头都要散架了。
原来是因为,摸到了它……
洛语颜想了想,也说不大上来原因,解释起来也有些语无伦次,“这是你送的,似乎也非比寻常,我……便当做是定情之物了,便戴上了。”
林霏白捉住她的手,将玉玦重新放入女子手心。
“好,那这便是我和夫人的定情之物。”
那一刻,他的眼睛里像是闪烁着星星,光华流转,熠熠生辉。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主动解释起来,“前段时间为夫都是有正事要去办,并不是私会女子,希望夫人能信我。”
原本洛语颜确实误会了,甚至主动给他挑选良妾,但林霏白毫不犹豫拒绝了,并且极为生气。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像他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宏图未展之前耽于女色了?
这件事肯定另有隐情。
“我知道的。”她轻声回应。
林霏白觉得此刻已经很幸福了,他忽然想通了,他的夫人怎么可能对他毫无情意,只不过她天生情绪内敛,极少显露,又因年岁还小,不懂风情罢了。
以后有他在,他的夫人该懂的,不该懂的,一定都会懂的。
洛语颜忽然打了一个喷嚏,狐疑地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在打什么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