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好,”我夸赞道:“打一个断了胳膊的小侍卫,对你来说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啊,也不是很容易吧,”凌月有些苦恼的说:“毕竟他一个胳膊不能动,我有点胜之不武呢——不过一想我年龄比他大那么多,我又觉得挺心安理得的。”
关于他愧不愧疚这件事的讨论就此告一段落,我想起了另一件事。
“对了,那月见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父亲是谁吧?”
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抓住的一点希望了,就算应该是她知道的,我也不希望这些打击一下子压给她。
“你不希望她知道吗?”凌月说:“你不是一直挺喜欢那丫头的吗?现在变成了你的妹妹,不是挺好的一件事吗?”
恕我直言,我真的看不出哪里好。
“我虽然喜欢她,但是我也很清楚,当我的妹妹和当一个公主,哪一个更对她有利,”我心平气和的说:“她是作为公主长大的,为什么要因为自己母亲的错误毁掉她自己现在的生活?”
凌月耸了耸肩,说:“那随你。”
“重阳说,有个侍卫死在了皇后的寝宫里,这事情你知道吗?”我说。
“知道啊,”凌月说:“死了一个侍卫而已,需要值得我注意吗?”
“死的时候不会你也在现场吧?”我狐疑的打量他:“你可别告诉我,你也是在房梁上看到的。”
“哦,那倒没有,”他说:“我是在你的房梁听到的。”
我:“……你那会在我的房梁?!”
“对啊,”他理直气壮的说:“那太子鬼鬼祟祟的溜到你的房子里,谁知道他要干什么,万一对你心怀不轨呢,我不得看着你啊。”
“……”我真谢谢你,有你这是我的福气呢。
“不过说实话,”他说:“就看皇上的皇后的容忍度,别说死一个侍卫,死十个他都可能不在乎,但这次偏偏生了气,我想应该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你不是在房梁上都听到了吗?”我说:“重阳怀疑那侍卫同皇后……”
凌月翻了个白眼,说:“你们俩的思想可真够龌龊的,那可是皇后啊,寻常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吗?一个小侍卫……我专门看了,还不如我英俊潇洒呢。”
“我们龌龊……?行,行,好,”我忍着气说:“那依您的高见,你觉得会是什么呢?”
“你到底有没有听他说的,发现了一个锦囊啊,”凌月说:“肯定和这个有关啊。”
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假笑:“真是让人无法反驳呢。”
“对啊,让太子去搞清楚那个锦囊是什么就好了,”凌月得意的说:“你看,我已经帮他把这么多事情都分析出来了,他只是需要干一件就行了,难道一件事都干不好吗?”
“说的好像他需要你帮他干一样,”我说:“你既然能飞檐走壁又爬房梁,你难道就不能比他更快的打听出来吗?”
一直得意洋洋的凌月,此时却露出了一点为难的神色。
“不太行,”他说:“皇帝的寝宫侍卫太多了,房梁也有些滑,我已经试过了,在上面爬不太住,会掉下去。”
“……”
所以,他能否成功的取到消息,完全来自于现场的房梁好不好爬。
我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房梁,决定考虑拜托刘嬷嬷往上面刷点桐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