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我说:“什么东西可以了?”
他沉沉的一笑,眼底闪烁着不明意味的幽光。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我皱起了眉头。
“你知道我等待这一天等待了多久吗?”他说:“你知道皇上等了多久吗?”
“你在……说什么。”
麻痹的药性已经慢慢的泛上来,我已经觉得舌头不太听我的使唤了,更别提我的四肢,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力气能动一动我的胳膊或者我的手臂。
他伸出两指,捏起了我刺下月亮的那只手臂,示意我去看。
不知道是不是这白色刺激了我的眼睛,我居然发现胳膊上的印记隐隐泛红。
“哦,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怎么能说话了,”他笑了笑:“不过没关系,我说,你听着,也可以。”
我的确觉得自己的舌头好像已经不太能动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含糊的声音。
“啊,从哪里开始说起呢,”妄欢坐在我身边,他想了想,慢慢的说:“就从你最开始为什么会被皇上选中做殿下的侧妃开始吧。”
“殿下天资卓绝,是百年难遇的帝王之相,若他继承大统,那至少保国百年安宁,”他说:“但人无完人,他有这样的天赋,便必须辅以通知天赋可相匹敌的病症,才可达到平衡。”
“所以,殿下有阴炙之症,犯病的时候除了暴虐杀人,若得不到治愈,他至多能活到而立。”
我心里一跳。
妄欢看了眼我,笑了笑,说:“但我掐指一算,居然算到了,他这种看似无解的病,居然是有法可医的,而且是能完全治愈的,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给他的机会?”
所以,他算到的法子是什么呢,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听到过呢?
“但这个法子并不是普通的法子,那治愈殿下的药也不是普通的药,”妄欢话头一转:“那药,必须得心甘情愿。”
他在说什么?
妄欢看着我略显茫然的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有时候真的好天真,是因为生在穷乡僻壤中,所以不太懂吗?”
他似乎觉得好笑,笑着摇了摇头。
“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居然还没明白?”
“你的血对他有用,而且必须是中指上取的血,你从来没有想过是为什么吗?”
“中指的血脉连着心脉,要的是你的心头血啊。”
我愕然的看着他,觉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不懂?”妄欢语带怜悯:“你就是他的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