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已经问第十遍了。
每次都是犟着小身板说她可以,每次走一段路就整只掉进雪里。
关慎儿小弧度甩了甩手套上的雪,再呼噜干净帽沿上的雪,滴溜溜瞄了眼前头走得飞起的陈皮阿四,后者佝着背回看她一眼。
那一眼意味深长,饱含挑衅,然后一扭头,小跑起来。
关慎儿的拳头硬了。
臭老头!
要不是南明离火护住你的心脉!
你能醒啊?
你还跑?!
什么叫做有小孩跟着碍手碍脚?
我没来你早就领便当了!!!
关慎儿倔脾气一上来,雄赳赳气昂昂地叉腰:“我可以!”
吴邪扶额。
也不知道这个犟劲学了谁。
王胖子拿冰镐戳了下吴邪,说:“真不是胖爷笑话你,就你这身板还要背小不点儿……你可放过咱家孩子吧。”
吴邪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一拳砸向自己的胸膛,微不可察闷哼一声。
酝酿一会儿,吴邪摆出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说:“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八千八的私教课练了俩月,我结实的很!”
在前头开路的潘子听到这死动静,默不作声瞅一眼他家小三爷。
如果说——
在跑步机上散步。
霸占下拉机挂一整天。
举半小时1公斤的小哑铃。
每天早上打一套他完全看不懂的拳法是私教课的话。
结实嘛……
是结实了点。
就是大概可能也许,小三爷还是小三爷。
胖子上下打量吴邪一眼:“八千八?练成你这狗样儿?说道说道,胖爷避个雷。”
吴邪啧了一声,恼火地一翻眼珠子。
刚要回嘴,关慎儿拉了一下他的手。
吴邪不明所以地回过头。
茫茫一片白色雪山。
闷油瓶朝着远处的三圣雪山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