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外面来了五个和尚,言说是从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拜佛取经的,欲至朝堂内倒换关文,如今正在五凤楼前候旨。”
负责通风报信的小黄门伏在金殿玉阶前恭敬道。
“哦?国内都禁佛二十年了,怎还有和尚跑来送死?还敢来我这通传,要上金銮殿?”
“去,召几个王宫侍卫,把这五个和尚叉下去,供给国师使唤,另外问一问这沿途的缉捕官员,是怎么让这群和尚走到王宫前的?”
“是不是时间久了,不把朕旨意放在眼里了?!”
坐在龙椅上,听着大臣们奏报,正听得有些疲乏的车迟国国王,遇见小黄门的通告,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与生怒道。
而见小黄门领了旨意,就要召侍卫捉拿东来的和尚,车迟国的太师在心里叹了口气,上前言辞恳切道:
“陛下,东土大唐,乃是南赡部洲之地,号曰中华大国,到此有万里之遥。
一路上的妖怪不知凡几,这群和尚能够从东至此,跨越万里,必定有些本事在身。
望陛下惜他们远来之不易,且召来验牒放行,既可借此扬我国威名,又可与这种国师般的异人结个善缘。”
那车迟国国王听了太师的话,觉得也颇有些道理,便又改了主意,让小黄门宣那五个和尚上殿一观。
而见国君采纳了自己的良言,太师也就退回文武大臣的行列,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脸上也挂起了欣慰的笑容。
还好,还好,自家陛下虽然因国师的缘故,对和尚充满偏见,且少了些主见,但因此也能够听得进去劝谏,那只要像他这样做臣子的,多做些分内之事,车迟国就依旧是明君在位,太平盛世!
当朝太师的心理活动无人可知,陈启一行人倒是随着小黄门的引见,一步步从宫门外的五凤楼,走进了这王宫主殿内。
并在满朝文武与那国王的注视下,大大咧咧的站在了金殿上。
“大胆和尚,见了我王,为何不行礼跪拜?”
见这群和尚里,除了领头的那人还能看,其他人不是小的小,就是长得奇形怪状,有着非人外表,且进了大殿就不动了,不知道行礼跪拜,立刻有礼官皱眉跳出训斥道。
好浓郁的既视感……
陈启眨了眨眼睛,觉得这位官员的话语十分熟悉的同时,也不卑不亢的答道:
“许是贫僧来此,不仅是为了倒换关文,还有一些事想问问当朝的陛下吧。”
大胆,哪来的悖逆狂僧,竟敢在此胡言乱语,要质问君上?
一众文武,并那车迟国主,一同皱起了眉头,心生厌恶想道。
就连提议召见陈启的太师,也有了召侍卫将这犯上的和尚,乱刀砍死得念头。
只是不待众人呵斥问责,那小黄门再次入殿,只是这次慌慌张张,匆匆忙忙道:“陛下,国师来了!”
“国师怎来了?来人,快快设座!卿等也当与我共迎国师!”
闻听是国师来朝,国王喜上眉梢,也顾不上处理这五个找死的和尚了,一边吩咐近侍搬来绣墩看座,一边亲离了龙椅,下了玉阶,带着大臣们向殿门迎去,竟先行礼等候!
站在文武大臣最前面的太师嘴角抽了抽,可终究没敢提醒陛下注重国体。
毕竟陛下对这三位国师的尊崇……
幸在也毋须他们多等,就在他们刚刚躬身时,殿门外就走进来了风风火火,怒气冲冲的三位国师——
今日的国师状态好像都不大对,领头的大国师眼睛周边一圈青瘀,二国师脸颊红肿,三国师嘴角破皮。
就好像,就好像被人打了一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