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啦,他年纪小,怕换了环境水土不服不适应。奶奶您放心,等他再长大些,懂事了,我
一定第一时间带他来见您。”
老奶奶轻轻点头,目光依旧盯着炉火,又问道:“那你今儿个巴巴地跑来找我,是有啥事
儿?难不成遇上难处了?”
陆南并未立刻回应老人的疑问,而是眉头轻皱,视线快速扫过屋内简陋的陈设,语气里带
着几分焦急与不解:“奶奶,我之前给您的钱不够花吗?您咋还住在这破地方?我给您安
排好去处,也好让我安心不是。”
她微微直起佝偻的身子,拍了拍陆南的手背,笑容里透着岁月沉淀的豁达:“孩子,别瞎
操心。这儿好着呢,我在这住了大半辈子,啥都熟络。虽说老喽,但一日三餐不愁,衣裳
也够暖,日子过得舒坦自在。就像你说的,真要换个地儿,我这把老骨头哪还能经得起折
腾,怕是连觉都睡不安稳咯,就别浪费那钱啦。”
陆南:“好吧,您想怎么来都随你。”
奶奶:“好好好。”
阴沉沉的天空笼罩着这座城市,细密的雨丝如同愁绪般纷纷扬扬洒落。
片刻后,陆南那辆略显陈旧的车缓缓从小巷里驶出,溅起地面浅浅的水花。
车窗外的世界一片朦胧,恰如她此刻混沌的心绪,她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那每一下的用力,都像是在跟自己较劲,试图把那些纷扰杂乱的情绪都狠狠攥碎。
当她再次回到那灯火辉煌却又透着几分陌生冷寂的酒店时,竟发现金忍冬像一尊固执的雕
塑般直直地站在门口。
陆南的眼眸瞬间冷了下来,仿若有一层寒霜迅速凝结,她微微抿起嘴唇,下巴紧绷,装作
没看见金忍冬,脚下步伐丝毫未停,如一阵风般径直朝着酒店大堂走了进去。
见状,金忍冬微微叹了口气,那叹息声轻得几不可闻,却又透着无尽的无奈,她默默跟在陆南身后。
两人的身影在酒店光洁的地面上投射出一段长长的、略显怪异的轮廓。
一直等到进了那狭小逼仄的电梯,“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合拢,像是隔绝出一个密闭的
小世界,金忍冬才终于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与讨好:“嘉
文…你别这样好不?我知道是我惹得你到想杀了我的地步,但…但是邵多他没做错什么事吧。”
她微微仰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满眼期待地望着陆南,那目光里有恳请、有焦急,像是
在拼命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可陆南仿若未闻,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气场,一言不发。
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电梯门,像是要将那扇门看穿,又似透过它看向无尽的虚空,只有那
微微起伏的胸口,泄露了她其实并非如表面这般平静无波。
金忍冬见陆南毫无回应,咬了咬嘴唇,续道:“嘉文,我都原谅你绑架我的事了,还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