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不知道的是,盛雯笛早就从斐秋的身上,看出了些许古怪,因此从头到尾,盛雯笛都掩着口鼻。
这一招对盛雯笛不起作用。
见对盛雯笛不起作用,张兰也只能恨恨地收好欢心香。
国丧一共持续了足足二十七日,这二十七日,盛雯笛极少吃东西,每日都会跪在灵前,直到眼泪都流尽了,依旧久久不愿离开。
江芸宁和江长晖如今才八个月大,并不懂如今发生了什么。
但小小的脸蛋有些忧愁,似乎也被这哀伤的情绪所感染。
看见盛雯笛哭的那般凄惨,等人群没剩多少时,江献之忍不住扶起盛雯笛:“雯笛,累了,就歇息会吧。”
盛雯笛摇了摇头,即便身子都有些站不稳,依旧声音嘶哑地说:“不碍事的,陛下,先帝在位时,越国百姓安居乐业。妾身从小就仰慕这位君王,烦请陛下让妾身在这里多停留些时日,让妾身以敬孝道。”
“而且,先帝又是您的父亲,妾身知道,先帝驾崩后,最痛苦的,肯定是陛下。”
“妾身愿意忧陛下所忧,痛陛下所痛,妾身始终都……念着您……”
的钱。
盛雯笛望着江献之,眼中的关切十分明显。
江献之心疼得不行,“孤知道,孤什么都知道。”
随即,他抱住盛雯笛:“雯笛,你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好好休息了,好好休息,这是孤现在唯一的愿望。”
听到锦王这么说,盛雯笛终于下定决心,准备下去休息一会儿。
但她步伐缓慢,走一步,便回头看锦王一眼,表现得仿佛将整颗心放在男人身上。
江献之的整颗心,也被她所牵动。
二十七日后,国丧结束。
国丧结束之后,江献之依旧忙碌。
书案上几尺高的奏折批阅完后,江献之又去看望淑妃。
这是江献之回来后,母子俩第一次私底下见面。
淑妃刚刚经历丧夫,面容苍老了好几分:“献之,你、你来了……”
江献之:“母妃,儿臣来了。”
淑妃抱着江献之的头,哭得肝肠寸断:“你总算是回来了!回来了好!回来了好啊!”
母子俩抱在一起,诉说衷肠。
江献之心疼地说:“母亲,您瘦了。”
淑妃内心又苦涩又喜悦:“得知你死亡的讯息,我怎么能不悲痛?不过那段时间,也多亏了盛氏,她时常带着江芸宁和江长晖来见我,要不然,我绝对撑不下去。”
闻言,江献之更加思念盛雯笛。
他的雯笛,总是和其他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