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笙缓了一口气,惊魂未定,眼神湿漉漉的,思虑半天才将头转正,手指还抓着他,将他袖口都捏皱了。
仿佛这样阻挡,能找到一点安全感似的。
沈卿玦下一瞬就将她的安全感碾碎了,薄唇轻扯,冷声道:“你躺在孤的榻上,还指望孤做个正人君子吗?”
姜晚笙眼珠颤动,神色惶恐不安,带着一点透骨的凉意。
他抓住她腕骨,一个使力,把她的手举过头顶,修长的手指往下嵌入,严丝合缝地扣进她指根。
“唔。”
眼前光线一暗,呼吸也同时被他夺去了,微冷的唇齿覆上来。
将鲜红的唇肉咬进口中。
她吃痛,蹙紧眉梢。
沈卿玦却并不心软,神色冷冷地沉着脸色,找准机会,更进一步。
……
鲛纱帐忽闪忽闪地动荡,隐隐传出姑娘的啜泣声。
和着一些引人遐想的动静。
姜晚笙咬住唇,白净的脸上泪痕斑驳,哭声断断续续的。
沈卿玦这个人总是这样,哄的不行,就来强的。
总之,他想要,他就要得到。
清晨天蒙蒙亮,殿中冷檀味道遍及每一处空气,强烈到让人无法呼吸,极为霸道地宣示着自已的存在。
太监跪进殿中伺候,一道人影利落修长,衣靴整齐。
抬步离开时,转身朝帐子里看了一眼,小小的一只在榻尾,缩在被子里,胸口朝下趴着。
看着很弱不禁风。
沈卿玦低声嘱咐太监,“早膳……午膳备些高参汤,叮嘱膳房用别的食材替代羊肉,务必让她吃下。”
他话到嘴边改口,知她这个样子早上定是醒不来的。
太监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连着点头称是。
沈卿玦一边整理领口一边继续道:“若是午膳时辰未醒,不得搅扰。”
“是,殿下。”
连着又叮嘱几句穿衣,以及不能给她避子汤,恩威并重,小太监跪在院门口,头磕得砰砰响,说自已绝不像上一位那么无能。
沈卿玦已经走出好远,最后还是回头,“如有不适,叫太医来。”
他随手摘了腰间系的一枚玲珑白玉佩,常做衣裳配饰,且出自东宫,太医署的人员即使没见过,也有分辨的眼力劲儿。
胖太监受宠若惊,接住玉佩捧在怀里,“奴才领命。”
天色从破晓,到日中,阳光微薄,在午时左右,榻上的人清醒过来,头发凌乱,身无寸缕,动了动,被褥便从肩头滑下。
露出一片雪白的背脊,遍布星星点点的痕迹。
姜晚笙脑袋动了一下,喉间干涩得厉害,翻过身,呼吸困难,绝望地盯着头顶的纱帐,眼底一片荒芜。
她一点声音也没有,静默地躺着,失神落魄,眼前一阵阵发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