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警惕地护着花轿,害怕得脸都白了,“你是——”
刚张嘴,被乓乓两掌劈在后颈,晕死过去。
黑衣侍卫一左一右拖开。
姜晚笙脸色一变,从惊惧中分出一点神,手扶着花轿四角的圆木柱,不等她质问,她先被沈卿玦捏住脸质问,“后悔吗?”
冰凉的指骨贴在她脸颊,下巴,寒意浸透了纤薄的肌肤。
凉到她血液里。
姜晚笙喉头咽动,浑身发抖,她红唇微张,声线打颤,“你做了什么……”
沈卿玦睨着她眼底那点指责,眼神泛冷,“裴家罪有应得,全府上下皆应详查。”
“孤不过是按律行事。”
清冷的嗓音道貌岸然,说得冠冕堂皇,听得人骨头缝发凉。
姜晚笙好似被抽干了全身力气,只剩冰冷的躯壳。
手指抓住圆木柱上的红绸,肩膀发颤,她嘴唇快被咬破,丝丝缕缕地疼,双眸惊惧地望着他,似看着来自地狱的修罗。
她害怕的发抖,头上的凤冠流苏一直晃,低下眸,要下轿,被他堵了回来。
姜晚笙身子后仰,她穿着大红的嫁衣,金线绣着凤凰,华美艳丽,此刻脸色惨白,没有半分血色。
团扇掉在她脚下,细白的手指蜷缩着,掌心冷汗湿漉。
她咬住牙,恐惧弥漫。
尽量克制着颤抖的声线,一字一句,“殿下既然是秉公执法,臣妇也是裴家人,理应将我一起抓了。”
臣妇两个字,激得沈卿玦太阳穴直跳,他冷冷地扯唇,“礼未成,堂未拜,你算哪门子裴家人。”
“我进了这道门,就是裴家人。”
霍地一下,她被一股力道推倒,重重地坐回喜轿内。
沈卿玦眼神阴鸷,“你今日,进不了这道门!”
喜轿内空间狭小逼仄,多容一个人,立刻显得局促起来,沈卿玦冷白的衣衫上映着轿内的红绸,檀香味迅速地侵占了整个空间。
姜晚笙被推的那一下,心脏猛跌,想再坐起,轿门却被人堵死了。
她面色惨白,手指往后抓着红绸,脚下踩到了团扇,恐惧细细密密,爬上每一寸肌肤。
“姜晚笙,你只能是我的。”
沈卿玦掐住她的脸,将她摁在喜轿内,猛兽扑食般压上她的唇。
带着戾气和狠意,重重厮磨。
唇上的胭脂晕花,带着甜味喂进嘴里,他强势地捏开她的脸,不容抗拒,强烈的占有欲似要将她碾碎。
“嗯……”
姜晚笙如同置身冰窖,全身发抖,手指冰凉,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她的神智虚虚地飘着,被动地接受一切。
眼睫毛扑簌,泪意逐渐积蓄,湿漉漉地盈满眼眶。
清亮亮地滑落下来,挂在脸上。
裴府内院早就乱成了一团,突如其来闯进的侍卫官兵,将府上男丁全都抓了去,裴相彼时正和同僚饮酒寒暄。
见到状况丝毫不惊,只是叹皇帝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