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挑起有关伴读的话题,言语间抱不平。
“蓁蓁舞刀弄枪选不上就罢了,笙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试都不让试?”
秦蓁蓁呛说舞刀弄枪怎么了,忿忿地盛一大碗白米饭。
姜晚笙:“舅母,笙笙不想选。”
秦渊应和想绕过话题。
秦夫人说他不懂,“公主伴读有机会结识皇子王爷,笙笙秀外慧中,日后当个王妃也说不准。”
“王妃有什么好的。”
秦渊惯常古板着一张脸,难得露出点不快。
很看不上这名头的样子。
秦夫人掰扯两句,还想说,桌下被丈夫踢一脚。
“你踢我干什么?”
秦渊哑口无言,夹菜给她,“今天的鱼不错。”
秦渊是个粗人,性直,一家三口都是直筒,不藏事,他说完又给姜晚笙和秦蓁蓁各夹一块鱼腹。
干笑着缓和氛围,饭桌上的气氛还是微妙。
姜晚笙察觉,但不解,她发现舅舅偷瞄了一眼外祖。
“快到上巳日,礼部可有为你审批?”秦尚书饱经沧桑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变化,语气也没什么波澜。
却是悄然间换了话题。
秦渊:“回父亲,已然准了。”
秦尚书面容肃穆,看一眼姜晚笙道,“今年祭祖,你带上笙笙。”
“外祖?”
姜晚笙手微一顿,内心感触良多,缓慢地抬头。
秦尚书掷地有声:“笙笙虽姓姜,但也是我秦家人,自然祭得。”
姜晚笙鼻子一酸。
舅母叮嘱些祭祀礼节,说说蓟县的气候。
晚膳在闲谈中结束。
姜晚笙没再梦到那离奇的梦境,白日同秦蓁蓁学骑马乐得清闲。
伴读名选在廿四公开,无非是礼部户部尚书小姐,三公九卿御史大夫家的千金。
命运在悄然间和她擦身而过。
沈沁雪上了十来天课,按长相给伴读们划分座位,仍旧无趣。
倒不是没闹过,太子和皇后都不理她。
坤宁宫。
沈沁雪刚撒娇过一遭,得不到结果,怏怏地走了。
“还是皇儿让母后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