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意公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声音尖锐如针:“没有证据,就死皮赖脸不承认呗,石昭,你何时变得如此厚颜无耻了?”石昭面容平静,眼中无波无澜,她缓缓起身,姿态优雅地从太后娘娘手中接过那本泛黄的账本。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她低头细细翻阅着账本,一页页纸张在她的指尖轻轻翻动,发出细碎却清晰的声音。她的眼神在某一行字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释然与从容:“上面所写的东西,确实是我这些天在朱红阁买过的饰品,但每一笔交易都有据可查,绝非这本账本上所记载的这般不堪。”
顺意公主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不屑:“石昭,你怎么还在攀咬朱红阁?莫非是想推卸责任?”她转身面向老太爷,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老太爷,您说说,这个账本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爷闻言,脸色凝重,他缓缓起身,拱手向太后娘娘行礼,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太后娘娘,老臣不仅有这本账本作为证据,还有石昭以自己的名义私下买下的田庄为证。老臣已命人前去查证,那田庄确确实实登记在石昭名下。石昭一介女流,又无多少积蓄,她哪里来的钱财购置如此庞大的田产?”言罢,他目光如炬地射向石昭,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
随着老太爷的话语落下,他缓缓从袖中抽出一张泛黄的地契,轻轻展开,那纸张因年代久远而略显脆弱,上面的字迹却依然清晰可辨。太后娘娘接过地契,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大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
就在这时,老太爷又补充道:“太后娘娘,老臣还策反了石昭团伙中的一人,她此刻就跪在殿外,愿为老臣作证。”太后娘娘微微颔首,允许那人觐见。
殿门轻启,一个身着朴素、面容清秀的年轻姑娘缓缓走了进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身上,却似乎无法驱散她眼中的那抹阴郁。石昭定睛一看,心中猛地一沉,那姑娘竟是宝叶!宝叶低着头,双手紧绞着衣角,脚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石昭的心上。
只见宝叶,不,此刻应称她为白芷,双膝跪在大殿冰冷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震颤。她沉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民女白芷,本是京郊一名无人问津的流浪儿,幸得几位作假工匠收养,才得以苟活。他们教我识字,教我辨认珠宝,让我替他们兜售那些精心仿制的饰品。可世人眼高,哪会相信我们这些出身低贱之人手中会有真品?于是,我们找到了石昭小姐,希望能借她的名声,让那些饰品得以面世。”说着,白芷抬头,目光中满是恳切与无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迟迟未落。
所有的证据形成完美的闭环,石昭心底冷冷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她缓缓环视四周,只见那些所谓的“证据”如同冰冷的锁链,企图将她牢牢束缚。阳光透过窗棂,却无法照亮这大殿的阴暗角落,反而映衬出一张张虚伪的面孔。石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中既有嘲讽也有决绝,她轻轻抬手,指尖轻触阳光,仿佛在汲取着最后一丝温暖。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那张泛黄的地契上,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仿佛在说:“区区几张纸,就想定我的罪?真是可笑至极。”
顺意公主的脸上绽放出得意的笑容,仿佛春日里盛开的最娇艳的花朵,但那笑容背后却藏着难以言喻的阴冷。她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因激动而微微发白,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她不自觉地瞥向张怀瑾,只见他目光复杂,似有不忍,却又被眼前的“铁证如山”所困。顺意公主心中冷笑,暗道:“这次,你石昭再无翻身之日,张怀瑾,你只能是我的!”她轻轻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与张怀瑾携手共赏春光的画面,那画面美好得让她几乎要沉醉其中。
石昭的目光从老太爷身上轻轻掠过,宛如寒风中摇曳的烛火,最后一丝温暖也即将熄灭。她朱唇轻启,声音冷冽如冬日寒冰:“老太爷,您既已无情至此,石昭也不必再念及往昔亲情,一味忍让。这世间诸多算计,终有水落石出之日。”言罢,她轻轻抬手,指尖划过空中,仿佛是要将过往的温情一一割舍。老太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满是不屑,只当这是石昭最后的垂死挣扎。太后娘娘却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如鹰隼,直视石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石昭,你此言何意?细细道来。”大殿之内,气氛一时凝滞,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静止。
石昭深吸一口气,缓缓向太后娘娘行了个大礼,膝盖轻触冰冷的地砖,她以一种近乎倔强的姿态跪直身子,声音虽细若游丝却异常清晰:“太后娘娘,这一切皆是老太爷精心策划的阴谋。他,为了救出因罪入狱的余璇瑶,不惜牺牲石昭的清白与名誉,设计了一场场污蔑与陷害。请娘娘明鉴,石昭虽出身商贾之家,却知礼义廉耻,断不会做出账本上所记载的那些龌龊之事。老太爷步步为营,只为将石昭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其心可诛!”言罢,她抬头,目光如炬,直视太后,大殿内,一抹决绝之色在她脸上悄然绽放。
老太爷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没想到石昭竟真的看透了他的布局,心中不禁暗赞这女子的聪慧。然而,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依旧不认为石昭能自证清白。他缓缓站起身,衣袍摩擦着地砖发出细微的声响,如同冬日里寒风掠过枯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目光如刀,一字一顿地说道:“石昭,你空口无凭,仅凭几句话就想洗脱罪名?真是异想天开!”说着,他轻轻一挥衣袖,转身背对石昭,仿佛已将她视作砧上鱼肉,任由自己宰割。阳光透过窗棂,映照在他苍老却依旧硬朗的背影上,投下一片阴冷的影子,将这大殿内的气氛推向了更深的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