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
争夺过来也没有意义,格鲁克只有这一条路可选,成为魔王,或是魔王的一部分。
“我想要的不是这个!”早幸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手捏紧陶笛,一手抓住玛西缇歌的胳膊不放,“那也不是他想要的……!玛西缇歌!告诉我!你既然全知肯定知道,如何帮助他?换心术不行吗?你的话能做到吧?!”
“啊,那个法术,”玛西缇歌露出赞许的微笑,“很不错的构想,在它诞生的时刻我就知道了,我当然能做到。”
希尔伯脚下影子扩大,他默默把法杖抓在了手里。
“别对我动手,我可不想杀了你,你还未达成你的命运。”玛西缇歌从围裙底抽出一支小臂长的短杖,对准希尔伯,一边扭头对早幸道,“异乡的孩子,换心术自然可以让魔王从职责终脱出,但也还会有下一位魔王接过他的命运,这样做有意义吗?”
“我才不在乎别的魔王怎样!我只想让他获得自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真是贪心。但你的心脏承载了你的使命,而这个世界没有人能道出你的使命,那是「」的祝福。”
那个词成了语句中的空洞,玛西缇歌甚至无法做口型。她叹口气,靠着窗用没拿着魔杖的手拨弄风铃:“将你唤来的愿望里也有我的,所以我也应当负责。但是,我想你有资格去问‘那一位’,选择不是只有一个,但其中是否存在救赎……仍旧取决于你。”
真讨厌这种谜语人。早幸抓住玛西缇歌的魔杖,将杖头调转向自己:“要怎么做?”
“你倒是先问一下会有什么代价啊?!”霍兹拦下她,“魔女大人,请你说得更详细一点——”
“你真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吗?”玛西缇歌抽回法杖,没有理会霍兹,“不过也不关我的事了,我总算可以休息了。”
她一甩衣袖,家具全部化为灰烬,木屋四壁燃起火焰,手中短杖两端亮起灯火吸引满地的飞灰,修补着这把曾被主人折断过无数次的法杖,那是孤独折磨下主人失常发狂带来的伤痛,但如今,它再次恢复成形如银枪的模样。
玛西缇歌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破布裙子,有些不太满意,都到了最后,她应该给这群年轻人看看她最威风的样子。
老人用枪尖刺破地毯画下法阵,随着脚步挪动她褪去苍老,她的腰板不再弯曲,银发重新着色,皮肤紧密贴合上肌肉,红润双颊上金色的眸子镶嵌在浓密睫毛中,眼尾上挑,锐利而骄傲。茶色的发辫在她脑后轻轻甩动,让她神气如一匹天马,碎花长裙也化作了银丝编织的法袍。
这是福特道尔脑中最美的玛丽,有着福特道尔记忆的几人交换眼神,心情微妙。真人好像还是不如印象里的好看,但福特道尔这人真挺怪的,喜欢上这么一个拽得二五八万的女人。
“六个人……不,魔之主也会助你一臂之力吧,七个人,足够举行降神了。”
法阵画完,对着这条变得破破烂烂地毯,玛西缇歌抱臂而立,“那就开始吧,我会让你们看看,最原本的‘降灵’。”
选择
天空的信徒、万灵教信徒、实用主义的法师、前后两任脊柱、魔境的集合意志。
还有「」的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