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绷着脸跟在祝南枝身后,来到了祝南枝将那人藏起来的地方。
他让祝南枝等在不远处,自己则单手挑开草垛。
看到里面的场景时脸色一黑,眯着眼语气莫测的问祝南枝:“他的衣服呢,你在做什么?”
草垛中的男人不着寸缕,坦坦荡荡埋在杂草中,衣服被扒了个干净。
祝南枝淡定地揣着手,理所当然道:“当然是防止他逃跑。”
对方身上连个布条都没有,肯定没脸跑出去。
那人不知何时,已经醒来。
幽怨的看了一眼正派沈墨莲,又隔着草垛的缝隙,目光沉沉落在祝南枝的身影上。
自身上冒出来的幽怨,几乎凝成实质,整个人的气息都萎靡了不少。
但的确如祝南枝所言。
他感谢祝南枝居然还记得将自己藏到草垛里都来不及,自然生不出就这样逃出来的心思。
如今一言不发。
看向沈墨莲的目光,居然十分复杂,感激中掺杂着怜悯。
“你们愣着干什么。”祝南枝在远处催促:“赶快把人带走,我们回去好好审一审,这人是什么来历。”
居然如此嚣张,敢公然假扮朝廷命官。
还想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迷晕带走。
要不是自己反应快,又对沈墨莲足够了解,恐怕就当真着了他的道。
“呵呵。”
那人不冷不热地笑了两人,任由沈墨莲动作粗暴地将自己带走。
只想赶快让自己脱离祝南枝的魔爪。
他如今,见到祝南枝这张跃跃欲试,凶残又理直气壮的脸,就觉得自己这一趟来错了。
忍不住没话找话,对沈墨莲同情道:
“没想到,你一个侯爷,娶的女人居然如此粗鲁,当真是难为你了,我佩服佩服。”
“不必。”沈墨莲语气冰冷:“闭嘴,你的话太多了。”
他只要一想到这人试图假扮成自己,利用自己的接近祝南枝,看向这人的目光忍不住的杀意纵横。
就连一丝一毫的耐心都不愿意给。
那人也感受到沈墨莲对自己的杀意,忽然闭上嘴。
一路无话。
将人带回去之后,直接将人扔在地上,居高临下冷眼看着那人浮夸的叫嚷。
一张俊美无暇的脸上布满阴云,深邃的眉目将那人一寸一寸的打量,仿佛一柄足以将人凌迟的尖刀。
而后冷声吩咐道:“将此人押至地牢,明日我亲自审问。”
说罢带着祝南枝离开,仍然不肯让心,亲自为祝南枝诊脉是否中招:“以防他在与你接触期间,用了其他不易察觉的药物,此事要慎重。”
直到将身体检查一遍,确认祝南枝再也没有其他影响之后。
沈墨莲阴沉的脸色才算好转些许。
第二日,祝南枝还记得今日要审问那人,一大早爬起来,想要一起等候结果。
谁知,却和沈墨莲一起听到一个让人眉头紧皱的消息。
“不好了,侯爷。昨日您带来的那人,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