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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她们姑娘更好,那什么林姑娘一瞧就弱不禁风,病歪歪的。
被莺儿惦记的黛玉早已换了男装,看着跟在青哥儿身旁格外激动的几人,“这就是你的同窗?”
听得出姐姐话里揶揄的林青玉还不等开口,手心冒汗的孙冒祖深作一揖道:“堂兄好,我是孙冒祖,家父乃京营节度使孙逊,多谢堂兄能带着我一同前往,以后堂兄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见了赵老,他以后再也不需要担心竹笋炒肉。
满京除了才来的林家,无人不知孙逊最喜赵昶老先生的书画,然他一个大老粗说话过于直白惹了不少文臣,无人肯为他引荐加之赵老极少露面,很有血性的孙逊扬言他求不到,他还有儿子,儿子不行还有孙子。
偏长子、次子皆随了他,一看书便头疼,练起武来却是个中好手,因此孙逊没少听同僚挤兑。
后来见小儿子冒祖六岁竟读完《三字经》顿时惊为天人,他老孙家终于也要出个读书人了,他不用等到以后祭祖才能得到赵老的墨宝。
满怀激动之情的孙逊求爷爷告奶奶给寻了最好的启蒙先生,后又求爷爷告奶奶将孙冒祖送去国子监。
与大家以为的香饽饽不同,孙冒祖若功课完不成或小考有退步,回家便是大板子伺候,骂声隔着三条街都能听到,引得一众拿自己当年对比的世家子弟对其又爱又恨,反倒不觉自家家法难捱。
一直被寄予厚望却没半点希望完成的孙冒祖今早险些未能出门,最后还是凭借激将与五十军棍的赌约才让他顺利到达林府。
一旁几个虽没孙冒祖这般惨,也不逞多让,个个跟着自报家门恨不能身体对折,说着以后堂兄的事就是他的事。
听得一旁跟着换做男装的雪雁眼皮直跳,诸位公子,你们要不要看看自己的年龄,个个比我们家姑娘大,怎好意思喊堂兄!
见姑娘不在意,雪雁也只能憋着,待马车驶出,盏茶功夫便知这些人为何如此激动,雪雁不禁升起一抹自豪,这样优秀的人是她家姑娘,一时也期待起这次赴宴。
到赵家大门前,见着管家亲迎,手脚并用下车的孙冒祖吞着口水问,“昱哥儿,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而后胳膊上的剧痛让孙冒祖满脸狰狞,就听一旁人道:“果然是做梦。”
“你掐的是我!”孙冒祖这一句几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旁边人才一讪笑,管家笑着迎人入府,直言老爷在院内等候。
孙冒祖等人赶忙端正态度,个个拿出见着祭酒的态度跨入门内,一步一景,转个亭台楼阁都是不同景色。
一时恍若自身烟雨江南一会儿又如亲临大漠,再过个假山又陷于那似穿越古籍而来的壁画,更有满墙随笔的诗歌带着当年豪迈一同展于眼前。
这里几乎囊括了祖国全部河山,也记载了数代才子挥毫泼墨,黛玉一时诗兴大发,便是林青玉等人也各有感慨。
赵昶见状并不拘束众人,或于墙上或于纸上全凭意愿,不止如此更是备了陈酿。
自来被一面教育还是小孩子不可饮酒作乐在外胡作非为,一面又要他们遵循各种规矩的小少年再看赵昶的眼神里都多了孺慕与惺惺相惜,更多的是敬佩还有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