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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袭人如此说,鹦哥赶忙将那日细节又一一说上几句,袭人四下扫一眼,又道:“我听闻林姑爷好似遭了厌弃,这回回京,”
见鹦哥沉思,袭人赶忙起身道:“瞧瞧,我这要去给宝玉煎药倒险些混忘了时辰,改日过来,我这里有好茶等着你。”
鹦哥愣愣点一句,心里满是那一句林姑爷如何。
自姑奶奶一家要来,老太太便想选派个丫鬟伺候林姑娘,她与珍珠几个相差不大,等不到轮选大丫鬟。
早先她是起了心思,若选中去了势必会升为一等,可林姑娘那样的排场,会重视府中给的?
鹦哥恍恍惚惚回了上房,一头险些扎进才出来的珍珠怀里。
见人神思不属,珍珠咽下要责备的话,忙把人拉到一旁,小声问:“可是宝玉那又不好?”
“不不不,宝玉睡的正好。”鹦哥连连摆手回一句,珍珠蹙眉追问:“那你这般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见鹦哥支支吾吾说不出,急的珍珠就要去寻鸳鸯,鹦哥这才拉了人小声将那一句听说的话到来。
不同于鸳鸯时时刻刻伺候在贾母身边,便是库房钥匙都拿在手里,说是一等丫鬟实则也算半个库房管事,乃心腹之人。
珍珠却是在贾母将人送给宝玉后提拔起来沿用原名的,与鹦哥原本都同属于二等,平日里最是要好。
那日姑奶奶与老太太因何闹得连宴席都未吃她们不得而知,原那林家竟如此不堪了?
短短半日,便有关于林姑爷阖家进京是来求亲靠友的流言在*贾府下人间传开。
去上房接人回来的平儿转道去探宝玉听了两句,惊出一身冷汗忙回了凤姐儿。
“可知从哪里传出来的?”听得凤姐儿如此问话,平儿瞬间明白过来,赶忙道:“是从二房那边传出来的,奶奶放心,院里的我都敲打过一回,断不会有人传的。”
自在饮食器物上吃了亏,换过人后凤姐儿早已逐一收拢,再不似睁眼瞎,有什么欺上下知的事情发生。
如今蒙哥儿已经到了启蒙的时候,老太太那里只记着一个宝玉,二房连自己的亲孙子都未多管,老爷并无这方面人脉,姑母已透了话,万不能在这种时候出岔子。
听到平儿如此说,凤姐儿这才松了一口气,仍不放心叮嘱道:“让他们都把皮绷紧了。”
平儿笑着让她放心,凤姐儿又问起蒙哥儿和姐儿如何。
“路上就睡着了,我听着姐儿还念着什么教之道贵以专呢。”听到这个,凤姐儿脸上也带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