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有些奇怪:“是,不过云娘你怎知道?”
“……”怎会不知啊?!
他可是一切事情发生的导火索!
上辈子对谢书珩虽说了解甚少,但是也知道这前吏部侍郎庄雨生在流放地死了,母亲和阳哥儿也死了,而后谢书珩彻底发疯!
主要是没什么在意的人了。
那之后谢书珩就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上辈子,姜知云记得,这庄雨生貌似是一个学术不正,只知晓挑唆谢书珩的奸佞……
更是后世文坛的耻辱。
如今瞧着,倒是不像。且现在这个时间段,对于庄雨生好似也没有那么多的坏话。
姜知云瞧着,倒是和传言中不一般。
这等被贬谪的人,依旧是干干净净,素手青衣,反倒是有文人的那般样子。
不过看一个人,光看外貌是不可取的。
姜知云带着警惕,和婆母下车搬东西。
这素衫老人转身,就对上张氏的眼睛。张眉清诚惶诚恐,带着云娘走过去:“庄先生,这是书珩的妻子,姜氏。”
“嗯。”他点了点头,看着姜知云含着笑意,很温和的样子。但是这会儿明显是有些疲惫的。
他把那袋皱巴巴的纸包红枣递给姜知云:“给书珩的,让他好生养病。”
“好,多谢先生。”云娘接过来,随后庄先生又递给云娘两本皱巴巴的书。
“这个是他未看完的书本,我带过来了,病中也好解闷。”
云娘点头,一一收下。
“夫子博览群书,您家中是否有很多书?”姜知云好奇地问道。
“是带过来许多,你若是想看什么,改日我给你去拿。”庄先生瞧着姜知云懂礼貌,也是个好孩子,如今竟然还喜欢看书,求学好问,对她好感越盛。
“我喜欢经商的书。”无他,就是单纯喜欢赚钱。
即便是上辈子看了无数本经商的书,敲了很多把算盘,这会儿依旧是喜欢。
“好。”
是最为得意弟子的妻,他这心中对她也不自觉多了几分偏爱。
瞧着他要走,姜知云怎能就让他这么走了?
她必须要明白,这人究竟如何?如今瞧着,和记载的那般完全不一样。
“庄先生,您不妨随我进去,我与母亲就要做饭,再说,书珩也念着你。”
念不念不重要,主要是留下吃饭。
张氏也点头:“是,既然都来了,就进来吃饭吧。云娘做饭很好吃。”
“流放在这地方,能吃好一顿就不要浪费,否则……”她捂着自己的嘴。
庄先生点了点头:“否则,下一顿兴许就没机会吃了。”
他倒是也难得想通,随着进来之后。
谢书珩一直站在门沿那里,踌躇着出门。这会儿瞧见师长,低头跪下。
庄先生过去把他扶起来:“起来吧,书珩。没有错,为何要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