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科普过这是大多数男子的正常反应,但亲眼一见,姬晗还是有些被惊住了,抓着把完脉检查完的医官问个不停。直到医官拍着胸脯再三保证白黎没事,只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她才放下心来。
任由侍子收拾弄脏的床铺,姬晗直接抱着白黎冲了个战斗澡将身体清理干净,又带着他一起换了个房间睡觉。
浑身清爽地躺在床铺上时,身边是沉沉睡着失去意识的白黎。
她感觉自己的心态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变化,他们之间也多了一层特殊的情感联系,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一起什么也不做时,也会感觉安心与满足。
姬晗的心情很奇妙。
她全身都在回味,那种感觉和前世的经验,既相似,又不同。反正更加爽快,结束之后还会有餍足与更加神采奕奕的感觉。什么?腰酸背痛?根本不可能!
而且她也真切地理解了教引女侍说的话。新婚之夜若想尽兴……
咳咳。
姬晗思维打住了。
她侧过身揽住白黎这个香喷喷的大抱枕,狂放地翘腿搭在他身上,调整状态找了个舒服的睡姿,准备睡觉。
姬晗念了几遍清心咒,强制驯服了还蠢蠢欲动精神百倍的自己,进入梦乡之前,她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女尊世界真好啊!
而小可怜白黎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他一睁开双眼,就对上了姬晗双眼放光的视线,面对姬晗殷切的问候,他下意识地浑身一抖,忍不住缩了缩。
怯怯道:“殿、殿下……”
眼睛泪汪汪,脸蛋红彤彤。
想起昏迷之前,那被入侵了一般贯穿四肢百骸的、难以形容的灭顶般的感觉,白黎一狠心,红着耳朵,却实在忍不住说道:“殿下……我没事的,您请回吧。”
“您、您让我休息几天,静一静。”
白黎可怜巴巴地期盼道。
姬晗:“……”
啊?
等等,她难道是被嫌弃了?
——
于是姬晗就被白黎“请”走了。
什么嘛,明明前一天晚上还真情告白,那么热情黏人可爱兮兮,今天就“殿下我想静静”了?这合理吗?
不仅如此,接下来两天,白黎要么窝在梨花轩不出门,就算出门遇上了姬晗,也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匆匆问候一下,然后笨拙地找借口躲着她走。
生怕被她拉上床一样。
姬晗:“……”
有这么难受吗宝宝。
而且不仅白黎躲着她,不知为何,那天她回长欢殿后,她甚至感觉连竹青也有些避着她,虽然不明显,但能感觉到他比以往沉默一些,也更像影子般存在感稀薄。
希望是她太敏感。
可能她有点太行了。
但姬晗也根本没时间消化这种微有些讪讪的情绪,因为她很快便忙得脚不沾地。王府大院张灯结彩,前院大摆宴席,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们通通上门贺喜。
冰雪消融的初春时节,姬晗终于迎来了她举城轰动的世纪婚礼。
这天,两条绵延至很远的气派送嫁队伍声势浩大地吹打送行,在寸土寸金的中心大街相汇,又排成了整整齐齐的两列。
正所谓花轿鸣锣佳日艳,十里红妆,唢呐尽情吹。此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送嫁队伍中有人沿路不停撒着喜钱,豪横无比,引得凤京城内万人空巷看送亲。
一时风光无两,盛况空前。
因为情况特殊,姬晗骑着高头大马,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直接去两支队伍交汇处接亲。两顶同等规格的花轿与仪仗摆在她面前,这场面属实难得一见,许多围观的百姓都发出稀罕的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