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自认为有一定的身手,这点距离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大胖子贱人岩就不一样了,他光是趴在玻璃柜上我都害怕把柜台压碎了,更别说让他跳过来。
我张望着四周寻找办法,好在超市里的消防措施做的很不错,挡烟垂壁让那些黑烟暂时无法波及到我们的位置,但是这并不能阻挡多久。
“铃铃铃!”很快,烟雾报警器被触发了,紧接着头顶的消防花洒也都喷出了水花。
脚下的疫病鼠群暂时还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它们一个个的拥挤在货柜旁试图用堆叠的方式获取高度。
“这样下去不行的。”我大脑里快速地思考着,然后头顶忽然亮出个灯泡。
“有了。”我一拍额头计从心来。
“坚持住。”我对贱人岩喊道,然后又是纵身一跃跳向了另外一个柜台。
被打湿的玻璃柜很滑,但是我没有考虑到这些,当我脚下一滑失去重心时,心里顿感不妙。
“哗啦!”只听一声碎裂,我仰身摔在了玻璃堆里,不过好在没有直接掉下去。
“寡妇!”贱人岩睁大了眼睛呼喊道。
“呃……我还好。”我顾不及身上的伤口与疼痛重新站了起来。
此时头顶的消防花洒忽然停止了喷水,刚刚减小的火势又重新燃了起来,那些劫掠者们还在不停的往电梯的台阶上丢着可燃物,他们一心只想用火墙来阻挡这些该死的疫病鼠,并没有顾及到火灾的危险。
我朝着刚才那俩人的位置看了看,刚刚还在惨叫的两人此时已经倒在了地上,水和血液混染在一起,显然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
“咚咚咚!”我用手拍着旁边的柜台想要将贱人岩柜台下的疫病鼠吸引过来,好让他趁机离开。
果然,办法奏效了,那些疫病鼠听着不远处传来的震动声开始朝着我的方向汇聚,贱人岩也明白了我的意思趁机逃向消防通道。
“铃铃铃!”警铃声还在耳边环绕,火势也很快蔓延而来,我旁边的木质立柜和天花板垂下来的吊旗也迅速被点燃,热量炙烤着我的身躯,用不了多久我身上的书本铠甲就会被点燃,自己也会被火焰吞没。
我得赶快离开这里。我感觉后脑勺和背上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不是被刚才消防花洒喷下来的水浸湿了。
我脚下全是拥挤的疫病鼠,我需要赶快通过跳跃的方式离开这里,有了上一次摔跤的教训这次我明显谨慎了许多,可是因此速度也是慢了下来。
奇怪的是这些疫病鼠就像是开了GpS定位一样,每当我跳跃到另外一个柜台上时,它们便又拥挤着来到我的脚下,怎么都甩不掉。
“妈的!”我愤恨叫骂道,这群臭老鼠就像口香糖粘头发上一样令人恶心。
正当我无计可施的时候,忽然一股白色的烟雾带着“噗嗤”的声音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寡妇快跑!”贱人岩手持灭火器从消防通道附近跑了过来,嘴里喊着让我快跑,手里的喷头正狂乱的朝着地上的疫病鼠喷射着干粉。
“好哥们!”我欣喜道,然后趁着那群疫病鼠失去视野快速朝着消防通道跑去,贱人岩看我已经安全,便也将手中的灭火器丢向了那群疫病鼠。
“呼呼!妈的,差点死在那里!快快快!把门弄开!”我一边喘着气一边招呼着贱人岩准备开门,因为昨天跟着吴勇在此处排查过,他们用铁丝锁上了这里的消防通道门。
“寡妇……你……”贱人岩叫住了我。
“愣什么,赶紧啊,一会儿火势蔓延过来了咱俩都得死在这里。”我一边尝试着解开门把手上的铁丝一边对贱人岩叫喊道。
“你流了好多血……”贱人拉住了我的胳膊。
“啊?”我呆了一秒,然后便感到后脑勺一阵疼痛感。
我用手摸了摸后脑勺,一些鲜红色的血迹就出现在手心,一定是刚才摔那一跤,因为头盔被我丢在柜台里,所以被玻璃扎到了,当时情况危急,肾上腺素激升所以我并没有察觉,此时经过贱人岩的提醒我才感觉到疼痛;相对于滚滚的浓烟,这些疫病鼠更喜欢生人的血腥味,我说怎么老是甩不掉它们。
现在我也顾不上伤口带来的疼痛,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或许用不了多久那些疫病鼠就会循着血味跟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