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看了冯天南一眼,随后走上前,推开房门,进入房中。
冯天南面现出阴恶冷笑。
夏松见这房内十分宽敞,却光线昏暗,让人看不清其内状况。
夏松试探地叫了几声“小师妹”,却无人回应,立时便知上了当,想转身奔出屋,却见房门处嘭的一声落下一块巨大铁板,将他封闭在了房中。
“冯庄主,这是怎么回事?!”夏松大喝道。
“哼,臭小子,以为自己有多大斤两,竟敢来我恶虎庄捣乱!”屋外传来冯天南的怒喝声。
夏松回喝:“你那贱儿夺我师妹,我便来此讨要,天公地道!你若还有一点羞耻之心,就快快放我出去,再将我师妹交还,我便不再追究纠缠。”
“好大的口气。”冯天南冷冷一笑,“道我不知?你不就是那天武门段振天的弟子吗?凭此就敢这样狂妄自大,不将我恶虎庄放在眼里?我偏偏就不交出你师妹,不光如此,我还要将你困死在这儿,我庄中猛虎正缺食料,到时便拿你的尸体来喂它们。”说完,发出一阵阴森笑声。
“哼,区区一块铁板能奈何得了我?”夏松心想,从圣阳戒内取出赤金刀,挥刀便要对铁板力斩而去。
冯天南已在墙上一个孔洞望见这一幕,当即喝了声:“动手!”
就当夏松的赤金刀即将斩在铁板上时,屋内忽然传出一道道尖锐破空之声!
夏松忙调转身,赤金刀迅挥之间,将一件件激射来的物事尽皆击弹而开,这些物事落地,接连发出乒叮乒叮的清响,夏松听其声便知是一些飞镖类的暗器。
“这屋中设有机关。”夏松顿时明了。
……
咻咻咻咻咻——
就在夏松刚刚应对完这一枚枚暗器,接着又是无数暗器从四面八方,密如急雨般向他攒射过来!
夏松赤金刀急挥迅舞,便如生起一股赤金色强风,将向他射来的无数暗器尽皆冲散而开。
呼呼呼呼——
暗器之后,又听得从各处传来一道道震耳闷响,一个个硕大物事夹带劲风,势头猛力地对夏松重重飞砸来。
屋内阴暗无光,夏松听声辨位,每每在那硕大之物快要砸到他时,才险之又险将之避开。
夏松已大致看清,这些硕大之物是一个个坚硬的铁球,若是被击砸在身,势必要受不轻的伤。好在他反应迅捷,应对得当,才不至于被这些坚硬铁球击中。
铁球之后,又是一块块砖石,砖石之后,又是一杆杆标枪,都被夏松一一避过。
见夏松相继躲过这一波波机关暗器,在外观察的冯天南不禁意外吃惊:“这小子身手竟如此了得。”又冷笑:“接下来我看你怎么避?”
就在夏松应付完一波波暗器后,忽又听得左右两边的屋墙发生震响,借助着微弱的光线,他惊讶看到两边屋墙的中央显现出一条粗缝,随后墙身迅速从两侧分移,接着两面布满刀刃的铁板出现在他眼前。
两面刀刃铁板分从左右向夏松夹击过来,夏松本想向前后两方撤避,却忽听得从前后方又各传来一道道暗器激射声,紧急之间,夏松只得纵身跃至屋顶,紧紧抓住房梁,这才将那两面夹击来的刀刃铁板惊险避了开,随之暗呼出口气。
从前后两方射来的暗器尽数落在相互碰在一起的刀刃铁板上,发出好一阵清脆却刺耳的激鸣。
过了片刻,听到没有暗器再射来,夏松便从屋顶轻轻落下,哪知双脚刚要贴地,两具布满利齿的夹脚暗器忽从地上冒出,对夏松双脚夹刺而来。
夏松冷吃一惊,当即收脚,身子如陀螺般急转,赤金刀急挥,将这两具夹脚暗器给击毁,终于安全落地。
哪知双脚刚刚落地,又听得噗噗噗噗一阵闷响,大把大把的豆子从各处飞扬过来,啪嗒啪嗒落满一地。
夏松踩着这些豆子,立时站立不稳,身子连连摇晃。
而此时,地板各处已猛探出一根根雪白锋锐的尖刃,若是夏松因立足不稳摔跌在地,身子势必会被这些尖刃穿成一个个透明窟窿。
终于夏松还是未能站稳,仰头摔跌而下,在他脑后就有数根锋锐尖刃,好在夏松身手了得,一个调转,赤金刀跟着力挥而出,将这数根尖刃斩断。
接着他又凌空一个翻跃,脚上运力,将地面的豆子都给震碎成粉末,这才站稳了住。
就当夏松稍稍缓口气时,却又听噗噗噗噗一阵闷响传来,大团大团液状事物向他袭近。
夏松连连避闪,将这些液体先后避开,可终究还是抵不住这些液体数量之多,被许多溅射在身。
夏松顿感身上黏糊糊一片,便知这是些黏液,想运作行动,却发觉动弹不得,竟被这些黏液给牢牢粘黏住了。
夏松暗叫不好,眼下若是再有暗器向他射来,他便成了活靶子。
紧急之下,他连忙催动起玄火劲,玄火劲一经运转,一股股灼热滚烫的火流便由夏松体内向外扩发而出,粘黏在夏松身上的黏液一遇火流,其自身粘性瞬间消解,最终化于无形。
夏松顿获自由,果不其然,这时有无数暗器从四面八方再次向他攒射来。
却都被夏松挥刀或是抵挡,或是击弹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