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永嘉瞥了一眼张文远那绿的乱七八糟的脸,纠结的接过了草药,硬着头皮塞在嘴里咀嚼起来。
片刻后,那片幽暗的树林里传来一声声尖叫声。
紧接着,一群大内侍卫和那几个官差,全都顶着满脑袋的包,惊慌的树林里跑了出来。
张文远瞅着不是他一人脸上有包,心里顿时平衡了不少。
沈庸听到尖叫声,抬起眼皮扫了眼那群咋咋呼呼的人,勾唇一笑。
一眼瞅过去,没看到一人抓到野鸡野兔的。
这么多人进树林里,动静那么大,能抓到才怪。
何况树林里本来也没啥野鸡野兔。
沈老夫人看着那些人了浑身刺挠的样子,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吃完饭,把衣袖裤腿都绑好,别让毒虫钻进去。”
“山里的蚊虫都狠毒,都小心点。。。。。”
众儿媳们听话的点了点头,看着那些人痒的难受的样子,她们都感觉身上有些刺挠。。。。。
大内侍卫们和官差们饿着肚子,挠着脸上身上的包,眼巴巴的看着沈家人吃香的喝辣的。。。
沈庸吃饱喝足后,休息了片刻,拍拍屁股继续带着沈家女眷出发。
累的半死还饿着肚子的小尾巴们,硬是咬着后槽牙跟了上去。。。。
。。。。。。。
“大人,大人,您可总算醒了。”
张师爷满脸泪水的跪在床边,双手紧紧的握着温知府的手。
温知府晕倒的这段时间,他恨不得跟着温知府一起晕倒。
一夜睡醒,丹云城的天塌了。
他管理的所有产业,全都被人一扫而空。
妓院老鸨的房间都被掀空了,那些头牌的卖身契也全都没了。
老鸨哭哭啼啼的跑来告诉他,妓院上下的所有人都跑了。。。。
没了卖身契的约束,那些被压榨了这么多年的头牌,不跑才怪。
温知府颤巍巍的眼皮缓缓睁开,一张嘴就是无比嘶哑的声音,
“。。。。。备--马车。”
张师爷一愣,松垮垮的眼皮陡然撑开,
“要通知家人一起吗?”
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只要今天开始逃亡,以后就只能东躲西藏的活着。
他在丹云城呼风唤雨惯了,想到以后要过那样鬼鬼祟祟的日子,他心里就憋的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