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壮好容易忙活完了,想跟爹娘亲热亲热,不想被媳妇儿抢了先,萧谨言扑过去亲亲热热地挽着苏老太的胳膊娘长娘短的叫着,娘俩儿亲亲热热地说着话都不搭理他。
苏三壮扁扁嘴,又想去跟爹亲热亲热,可又被苏六壮抢了先。
苏六壮咴咴叫着把大长脸伸过来在苏老头怀里蹭啊蹭的,像小孩子撒娇一般。苏老头乐呵呵地拍了拍苏六壮,嘴里还叨念着:“这马真是通人性,这么久没见了居然还记得我!”
苏福心道可不咋地,人家咴咴地其实是在叫“爹啊爹”。
苏六壮在苏老头怀里蹭吧了半天,又衔着苏老头的衣服拉他过来看媳妇儿红红和儿子强宝。
红红本来就是买给庄子上的马,苏老头是认得的。强宝如今倒是认不出了。
当年的小马驹如今已经长成了和它爹一样的高头大马,甚至因为爹娘都受到了灵河水的滋润,强宝长得比苏六壮还要高壮一点。
苏老头拍拍这个,看看那个,就真的像在看自己的儿子、孙子一样。
苏三壮左边看看爹,右边看看娘,得嘞,没人搭理,那还是赶紧去劈柴吧!
等忙完了这一切,苏福才有功夫看了一眼大嫂,这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大嫂有孕了!
大过年的这事儿必须不瞒着啊!
于是乎,苏福就高调地给大嫂把了个脉,然后高调地恭喜大哥大嫂又要生宝宝了,也恭喜苏家老两口明年又会添上几个孙子辈。
没错,陈二丫这一胎也是多胎!
陈二丫难以置信地摸了摸平坦的小肚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
之前虽然苏大壮说原谅了她,但两人很少亲热,她自己心里也一直放不太开,总觉得对苏家有愧。
后来还是苏大壮带她回去看了一回陈三叔,陈三叔拉着闺女语重心长地说:“闺女啊,咱家是对不起苏家的。可咱们家也付出了代价了。这律法为什么定
了死刑、流放、坐牢和打板子,为什么不把犯错的人全都斩首呢?——那就是要给犯过错的人重新再来的机会!律法给了咱家机会,苏家也给了咱家机会,那咱还自己别扭着干嘛呢?是要时时刻刻提醒苏家,曾经有过这么一门子恶心的亲戚吗?人活一世,最怕带着愧疚过一辈子。这过去的事儿啊,放得下的就放下,放不下的也得逼自己放下!闺女啊,你和大壮前面的路还长,你也该放下了!”
如今陈三叔自己顶门过日子,几个女儿都出嫁了不好常回来,村里的陈寡妇偶尔过来帮衬一把,给洗个衣服做个饭。
父辈的事情子女们不好插手,但若是陈三叔想再找个伴儿,这陈寡妇倒还真是个不错的人儿。
也就是那次从娘家回来之后,陈二丫才觉得自己慢慢能放下心里那块石头了,跟苏大壮也一点点重新亲热起来。
可要说俩人真那个什么,也不过就是上个月才开始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