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个时候阮絮也拿到药品回来了,她先将伤口清理干净,随后又洒上了药,药粉刚洒上去她就看他手指微动了一下,当时就有点紧张的问道:“是疼了吗?”
伯纳修低头瞧着她,见她眉眼里全是对他的紧张,不知怎的,心里软的好像要化开。
“疼。”
他听见自己说道。
对于他来说,受伤就是家常便饭,无论是多严重的伤口,只要忍忍就过去了。
但是现在看见她以后,不知怎的,这种小伤都好像快要忍不过去了。
他想要她心疼他。
他也喜欢她心疼他的感觉。
“疼那就忍忍……一会就不疼了。”
阮絮这会倒是没多想,毕竟这伤口是她造成的,她也不敢多想。
她巴不得这伤现在就长好,只是它并不如阮絮的愿,包扎的时候还在缓慢的流着血。
虽然伤口看起来很小,但应该扎的很深,所以才这么半天还止不住血。
她越处理越心慌,再加上伯纳修一言不发,屋内气氛十分沉默,她就有点心虚了,开始连忙道歉:
“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非要拉着大人来种什么花,大人也不会手受伤。”
“不怪你。”没等阮絮接上下话伯纳修就打断了她,他轻轻的叹气道:“这怎么能怪你呢,生活本身就会发生一些出乎预料的小状况,受点伤也在所难免。”
“更何况我很喜欢跟你一起种花的感觉,那令我很快乐。”
他的话字字缓慢又真诚,优雅又富有贵族的腔调听起来十分的踏实,阮絮七上八下的心瞬间就被安抚了。
她说道:“真的吗,您真的这么想吗。”
“是的。”伯纳修应道。
他话音刚落,就见她眸光微亮,不高兴的情绪随之从她脸上消失了。
他伸出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他低声道:“以后尽量活的让自己开心一点。”
不要总为别人着想。
“我一直活的都很开心的。”
只不过是因为伯纳修是她的上司才让她小小的担心了一下,因为如果这个时候被开除算是情节失误,大概率要扣钱的。
但她要是在这个时候下线呢,比如上司很生气所以把她干掉了,那她就会少赚钱。
这个世界才开个头,她要少赚好多好多钱,所以哪一个她都得罪不起!只能希望上司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她这个小炮灰。
索性伯纳修真的没有生气,也没有说她什么,这让她松了口气。
将伤口处理了好了以后阮絮收了个漂亮的结,然后就将白布剪断,将药品收了起来。
由于之前的世界阮絮自己也经常受伤的原因,所以她包扎技巧还是挺熟练的,这个熟练也让伯纳修看了出来。
他盯着手上包扎整齐的绷带,状似无意开口道:“你经常受伤吗?”
“还好吧。”阮絮没多想,随口一回,然后道:“怎么了?”
“没事。”
伯纳修拇指轻轻摩挲着食指的戒指,这是他思考的时候下意识就会做的习惯性动作。
看来她嫁入维柯家后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不然怎么会把伤口包的这么整齐。
他倒是没想到,莱奥特看上去那么正直的骑士也会在背后任由自己妻子受欺负。
或许参与其中的人也有他也说不准,毕竟他父亲一死他就迫不及待的登报离婚,还将女方营造出十恶不赦的模样。
看来下手还是轻了,应该叫他们在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