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右手里的花生倒进自己嘴中,又把左手伸到胡虎嘴旁。
胡虎嚼了口花生,仰头吹干一整瓶白酒,顺手把酒瓶扔出窗外,说道:“豹哥,你傻啊,这么简单的事怎么能浪费一个条件。”
“之前咱们不是没去找过,可那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所以才要发动整个山庄啊,你不想找回你侄子?”
“想啊,做梦都想。”胡虎的眼睛迷蒙起来,努力模仿出醉酒的样子,可也只能骗骗自己,气的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这破体质,想喝醉都不行,还真怀念以前二两就倒的日子。”
何保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乐了起来,一脸神秘的说道:“老马你知道吧,上次大战挨了两枪,送到医务室取子弹的时候打了好几针麻药都没生效,只能硬取,最后叫得老惨了,据说都掉眼泪了。”
这么一打岔,胡虎的忧思被冲淡不少,“真的?他可一直自诩硬汉……”
类似的情景还有不少,整个车队都在用不同的方式调整自己的状态,大家都明白这场军营之行注定有人会永远留在那里。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战斗,山庄给了每个成员选择的机会,能来的人并非不怕死,而是敢面对死亡。
车队没有安排侦查人员,一切都由分散在各处的贯体级完成。
贯体级的感知十分敏锐,可以有效侦察很大一块范围,发现异常只要有人震动一下能量,所有小队就能立马集结进入战斗状态。
哪怕一公里外有人用狙击枪进行狙击也不怕,强烈的破空声和剧烈的空气波动是那样醒目。
就像有人在耳边大喊:“小心,我开枪打你了。”
这条绕城小路被不知道多少波人清理过,一路既没有障碍堵路,也没有扭曲者拦截,看来聪明的幸存者们都知道绕开繁华的城区闹市。
直到临近军营的岔道路况才变的糟糕起来,失修的路面杂草丛生,有一段还被山体滑坡掩埋,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
真炁轰击,罡气夯实,一个小时不到这段路就被重新清理出来。
沿着复通的道路,车队行驶过一座山头,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停下。
剩下的路需要步行,不能把车直接开进军营,等会打起来万一把车弄坏了,大家真就来了个寂寞。
杨镇看着山坳里的军营,相比上次所见更显残破,不少藤蔓植物爬满整个墙面。
也不知道里面的扭曲者是不是还活着。
“老大,我很早就有个疑问,这些扭曲者都吃什么啊?会不会被饿死?”
看来有这想法的不止杨镇,苗杏林的好奇心更盛。
“我哪知道他们会不会饿死,要不然等会我抓个过来,你和他秉烛夜谈一番?”
杨镇很费解,你怎么能想到问我这个问题,我又没当过扭曲者。
“不用了,要是他们能被饿死就好了,这样我们就不用再和他们战斗了。”
苗杏林连忙摆动双手拒绝。
扭曲者会不会被饿死,这么有趣的问题马上就会有答案了。
杨镇带头走向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