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近摇头:“我不知,当初我觉得事有蹊跷,几次要见成安王,可又恰逢大病,好起来时,京都风起又停。”
一切似乎风平浪静。
京都只有沈氏一家消失无踪。
我惴惴不安地捏紧茶杯。
如果父亲在失踪前就曾预料到险境,那就说的通了。
说的通为何他当初在山寨,从未叫人传过信回京都。
因为他早知道自己躲不过!
“总之,对面那人,你能躲便躲。”赵知近又强调了一句。
我隔着门扉望了一眼。
两道门之隔,萧牧野在对面议的事我未可知。
但父亲的死,与我和他,都脱不了干系!
若不是怕引起猜疑,我差点按捺不住想问赵知近要那封父亲的手书。
“瞧我,人老了禁不住便话多,”赵知近叹了口气:“别将你们两个小姑娘吓着了。”
他从情绪中抽离。
“这个成安王妃,有点惨。”谢司媛在一旁小声地感叹了一句。
她从刚才跟萧牧野致歉起就安静无声,脸色还有些苍白。
看我时脸色也古怪。
大概想给赵知近留些好印象,此时说话还算轻声细语。
“不过当初不是盛传,她背叛成安王转投。。。。么?”不敢带出太子的名号,谢司媛言语模糊:“全京都骂名昭著呢。”
她说完又急忙看向赵知近,估计觉得对方对沈妙缇看重。
言辞一转:“不过我没骂她,我就是觉得她挺惨的。”
赵知近言语有些苦涩:“若是你见过她当年奋不顾身嫁入王府,忙碌奔走,定然不会信那些疯言疯语。”
我端起茶杯,借着喝茶的动作,掩盖眸中的通红。
“成安王呢?他病了大半年,是对王妃情深?”
赵知近复而又气起来,他讥讽一笑:“情深?他眼盲心瞎!大病一场谁知真假,人都没了,做给谁看?”
声音颇大,丝毫不避讳对方是个王爷。
原来当初我困顿难行之际,也有人为我愤愤不平过。
谢司媛大概是怕了,沉寂下去不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