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脉这东西,本来就只是相对的。
李灵运将他视作为李胡的人脉。
同样的,冷荼也把李灵运当成了留给徒子徒孙的人脉。
他确信自己活不过李灵运。
所以,这份人情还是要赚的。
……
过了两个月。
思州,永宁参将府
李胡喝着夫人戚氏递过来的茶水,神情悠闲的端看“李从彧”送回来的亲笔书信。
不错,字变得笔直了,而且谈吐也有了变化。
这是李胡最为欣慰的。
他对这个长孙其实没有太大的要求,也不指望李从彧将来可以把他们李氏发扬光大,因为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可遇不可求的。
毕竟,再往上三十年,他们全是地里刨食的,哪像现在这样,永宁李氏已经成了思州本土一个不小的家族。
李从彧只能去掉身上的懒病,留住自己传下去的人脉,这就已是万幸了。
相比之下,关于他在永宁军参将这个职位上待了快二十年的事情。
要说李通心平气和,那绝对是放他娘的狗屁。
但真要说撂挑子,甩脸色,他又不是那么不知进退的人。
只能说,燕大将军与自己的交情暂时只到这个位置。
他能走到今天,并不是因为自己多么勇武,更多是因为燕大将军希望让他坐在这里。
一旁的戚氏看着孙子的信笺,同样一脸欣慰。
“还是灵运他教的好,当家的,下次回信的时候,咱们再送点东西过去,聊表心意。”
“夫人说的是。”
李胡捋着胡须,一脸欣慰。
说到底,他能这么坦然地在戚氏面前翻看信笺,并且把她的心肝送去信州那么远的地方。
究其缘由,不还是家宅安宁么?
真要两边人勾心斗角,那他得累死。
这时,一个看着二十来岁的小将快步冲进来,神情激动。
他是李从彧的生父,李宽。
李宽脸色潮红,喜道:“爹,燕大将军的使者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