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尚从义轻笑一声,又道:“如此良辰美景,动刀动枪岂非大煞风景?在下乃是尚家少主尚从义,姑娘若是不弃,不若随在下回去。在下当以珍藏美酒款待姑娘,你我二人对月畅饮一番,岂不美哉?”
闻言,云绫嗤笑出声,俏声道:“尚从义,你不是西羌阿鲁木部的王子吗,怎的又成了尚家的少主哩?”
“你认识我?”尚从义神色一凝,笑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满身的戒备。
“我自是认得,毕竟你可是本姑娘的手下败将哩!”云绫轻哼一声,言语间透着些许不屑。
闻言,尚从义眉头一皱,暗暗思索着云绫的身份。
这些年他尚从义走南闯北,也与不少人交过手,胜过他的也不是没有。
但如此绝美的女子,尚从义自问若是见过一次,定然不会忘却。
然而,他对云绫却毫无印象,是以迟迟未能想到对方的身份来。
这也不怪尚从义想不起来,委实是当年演武大会之时云绫年仅十五,尚未长开,脸上还带着些婴儿肥,娇俏可爱得紧。
三年过去,云绫脸上婴儿肥已消,取而代之的是清丽绝美的轮廓,身材也出落得高挑婀娜,若非相熟之人,决然看不出她当年的影子来。
云绫也不打算为尚从义解释,眼见尚从义分神,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只见她脚下一点,流云步踏出,转瞬间欺身近前,早已蓄势待发的一剑照着尚从义面门便刺了过去。
尚从义猛然回神,手上一动,唰地展开折扇,真气灌注其上,以玉骨挡下剑锋。
一击不中,云绫旋即脚下一转,回身一剑扫向尚从义腰间,迫得后者只得抽身而退,这才险之又险地避免腰斩之苦。
“你到底是何人?!”尚从义堪堪站稳身形,随即厉声喝问出声。
云绫却是不答,脚下一点,身形好似流光,眨眼间再次欺身而上,手中凤鸣剑挽出十数朵剑花,一一点向对手各处穴道。
见此,尚从义心头大恨,却又不得不应招,将手中折扇舞出一片扇影,护住周身。
一时间,二人你攻我守,于空地上闪转腾挪,各自施展绝技,斗得是难解难分。
拆过三十余招,云绫摸清了尚从义的路数,顿时不再留手,一身真气运转到极致,一股无形力场瞬间展开。
正忙于应对的尚从义陡然觉察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牵制自己的动作,心中顿时骇然,奋起周身真气欲要挣脱牵扯。
分神之下,他顿时陷于下风,出招变招处处受制。
更令他惊恐的是,云绫此刻的剑锋之上隐隐泛起毫光,每一剑攻来,剑锋三寸之内必有剑芒,锋锐非凡。
真气外放!后天境上品!
恍惚间,尚从义似乎看到了三年前那个在演武大会上一鸣惊人的少女,顿时醒悟过来。
“公孙云绫,是你!”尚从义艰难架开一剑,惊呼出声,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才认出来哩,真是迟钝!”云绫嘴上答着话,手上却是一剑快过一剑,丝毫不予尚从义喘息之机。
闻得云绫确认,尚从义暗暗叫苦,仿佛又看到了当年擂台之上剑气纵横的景象,心下已露怯意,眼珠乱转寻找着退路。
云绫看得真切,心中嗤笑一声,手上剑势陡然一变,剑刃不再锋芒毕露,手腕翻转之际,剑光宛若一轮圆月,将尚从义的退路尽皆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