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死谏,你们是觉得我的命就不是命么?
而且,劝谏皇帝交出赃款,对我有什么好处?以你们这些老匹夫的性格,我还不是一个子都得不到。
还美名,我要这玩意干啥,华而不实的东西……
李初玄直接拂袖而起,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
留下群臣面面相觑。
李初玄还是低估了这些大臣的脸皮之厚。
能在朝堂上摸爬滚打数十年的大臣,办事情岂会轻易半途而废?
隔着门窗,这些大臣依旧喋喋不休。
“镇北侯,事关国家安稳,你得劝谏陛下啊……”
“国家处处需要用钱,这些赃款不能放在陛下手里啊……”
“镇北侯,你逃避这件事情,可是担心失了帝心……”
“镇北侯……”
群臣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放肆,话到后面,李初玄都快被他们骂成孙子了。
彭!
一声巨响,门窗直接被李初玄用灵气震荡而开,巨大的推力导致木屑横飞、一片狼藉。
李初玄面带怒容,盯着在场的所有大臣们。
带头的几个尚书被他此等模样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壮着胆子上前。
“镇北侯,你考虑得如何了,是否进宫劝谏陛下?”
“我考虑你大爷!”李初玄破口大骂,“一群老匹夫,欺我太甚!”
“有能耐冲陛下去啊,堵在我这干什么!”
“镇北侯此言差矣……”王杲擦了擦李初玄喷到自己脸上的唾沫,缓缓道,“非是我等逼迫侯爷,而是目前除了侯爷,没人可以劝谏得住陛下了。”
“走!”李初玄指了指门口,“你们全部给我走!”
“否则,本侯也是略懂一些拳脚功夫……”
“你敢?!”费宏插嘴道,“我等为了国家社稷,枉自屈尊,亲自求见,你为了一己之私,竟想动手殴打朝廷命官?”
“镇北侯,你与那刘瑾何异?”
“镇北侯若是不答应,我等不走!”王杲向前一步,语气决绝。
“呼……”李初玄赶紧顺了口气,生怕把自己气死。
这些遭瘟的书生,太可怕了。
怪不得朱厚照那么讨厌他们呢,换作哪个皇帝可以受得住这些人?
跟个恶狼似的,逮谁咬谁。
算了,惹不起……
李初玄颇有深意地看了杨廷和与王杲等人一眼,身上灵气疾转,在他们一脸不可置信中直接翻墙而去了。
“诸位大人,本侯还有这事,就先告辞了……”
群臣:(⊙_⊙)
……
乾清宫。
李初玄直接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喝茶。
“什么事使李兄如此狼狈啊?”朱厚照看着李初玄窘迫的模样顿时大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