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郡王心中犹豫不决,但最终还是决定如实相告,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折叠的纸,低头说道:“皇上,依照那个猎户所言,奴才画了一张像……画像在这里。”
皇上沉默地伸出手,接过那张纸,然后轻轻地展开。
“下去吧。”皇上的语气平淡而又严肃,让人无法揣摩他此刻的心情。
“是。”显郡王如释重负,连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恭敬地退下了。
皇上沉默地看着手中的画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将画像轻轻放在桌子上,然后紧紧握住手中的玉如意,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疑虑都倾注其中。
沉默片刻后,皇上开口道:“你查的怎么样?”
暗处出来一个人,躬身说道,此人竟是血滴子的统领,夏刈:“奴才已经查过,大概差不多如那猎户所言,此人确实是凌云峰上的一个猎户,平时以打猎为生,一些京中的卖货郎也确实认得他,确实隔段时间来京中贩卖猎物。”
顿了顿又说道:“此事的开头是茶馆里有人讨论太子之选,说四阿哥上位当太子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四阿哥的母亲是熹贵妃,所以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娘娘那里,就有人提起熹贵妃当年在凌云峰为国祈福之事,后来便引出了流言…”
“依你这看,这事只是偶然?”皇上低头看向夏刈。
夏刈点了点头,说道:“是,奴才确实仔细查问过,这个猎户背后确实只是个普通人,而且刚才也特地跑了一趟凌云峰,不止一个猎户瞧见确实有男子去看望过娘娘,但是他们以前只以为那里住的是普通人家,并没有多在意,但是他们提起一事,奴才才觉得……”
皇上握紧了双手:“觉得什么?”
夏刈连忙低头道:“有个百姓提起一事说那个男子会…会吹笛子。”
皇上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画像,将手边的玉如意摔到地上。
“皇上恕罪。”夏刈连忙跪下。
“你去,潜进果郡王府,仔细查访,务必将此事调查个水落石出。”
“是,臣遵旨。”
“琅嬅,此事都照着你的想法行进了,熹贵妃已经被禁足,想必此事很难脱身。”李荣保皱着眉看向富察琅嬅说道。
“那不是正好么,皇上可派人去查问了?”富察琅嬅看着茶杯里的茶叶,缓缓道。
“凌云峰那边传来消息,确实有人去打听了。”
“那就好。”
“可是只是一些人证口供,到底没有确实的证据,此事你究竟想让他如何收场呢?”
“以阿玛之见呢?”
“从前,我只以为你会让熹贵妃栽个跟头,挟制她,目前阿玛却有些看不懂了。”
“哼,不用管这些小事,接触五阿哥的人怎么样了?”富察琅嬅笑了一声问道。
李荣保看着女儿挑了挑眉,点头道:“已经让五阿哥的身边之人说明利害,想必他心里也有一杆秤的。”
“那就好,只要咱们手里有个阿哥,那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阿玛记得要提醒大理寺,让他们查的更快一些。”
“阿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