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眼的马车驶过京城繁华的街道,停在了摄政王府邸后侧的墙边,许然示意赵福留在原地,旋即轻轻一跃,衣袂飘扬,稳稳落在了墙的另一侧。
赵福伸手阻拦不及,眼睁睁看许然翻过了王府的高墙。
他眼前一黑,陛下的动作行云流水,身姿潇洒轻盈,可……可这也掩盖不了他是在翻墙啊!
翻墙?!这是京城里招猫逗狗最纨绔不成器的公子都不会做的事。
可巧有小厮在打扫此处的落叶,许然从天而落,他从没见过陛下,扫帚一扔拔腿就跑。
“来人呐,有!刺!客!!”
许然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一身靛蓝色丝质长衫,腰间玉带束着一块质地通透的玉佩,如此清风朗月的公子打扮,到底哪里像刺客了?
许然有些郁闷,这还是他出宫前特意换的衣衫。
裴观闻音赶来便见那小厮口中的刺客低头站在原地,似乎有些愣怔。
他周身冷意尽数散去,走到许然面前:“陛下怎么来了?”
许然倏地回神,闷不做声地拉过他的手就扯着人往屋子里去。
裴观茫然地任由许然将他推到榻上,才骤然抬手:“陛下,不可……”
许然才从袖中摸出一个小药罐,闻言诧异抬头,“不可什么?”
不可……白日宣淫……裴观万般言语堵在喉口。
在许然拿出药罐时他就知道自己误会了,他抬手让袖子掩住自己的面色,不再言语。
许然失笑:“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裴观立刻就要抢那药罐,“臣自己来。”
许然挑了挑眉,黑眸中溢出点点笑意:“晚了。”
……
裴观靠坐在榻上,双目失神。
许然掐了掐他的掌心,才终于让裴观看向他,雾灰色的眸子里满是控诉。
“摄政王府上的小厮说朕是刺客。”许然指了指自己,像是要裴观替自己出头。
裴观有些无奈:“陛下不像刺客,是他眼拙,臣替他道歉,可好?”
许然很体贴,勉为其难:“那朕就不计较这个了,总归朕惹恼了摄政王,也是朕该的。”
裴观怔了一瞬,反应过来笑道:“臣何时生陛下的气了?”
许然满是怀疑,戳了戳他的胳膊:“那你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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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观想着昨日问过太医的话,太医说了男子行房事不可不知节制,容易损了身子,陛下虽年轻,但也不可贪图一时之乐。可……自己实在拒绝不了陛下,便想着自己回府住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