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楷在入伍之前,都不曾习过武,胜在身体素质不错。
为了快速提升技战术,秦楷日日受诸怀所训,后来再辅以战场历练,秦楷的技战术才愈发精湛。
秦楷、诸怀、满青楼。
三人一同来自江南,后来更是关系匪浅,不过满青楼那家伙就喜欢跟马打交道和逛青楼。
其实满青楼的本名并不叫青楼,没有人记得他叫什么了,就连军籍档案上都是满青楼了。
而秦楷与诸怀更是亦师亦友,秦楷学习着诸怀那顶尖的技战术,那不仅是战场上杀敌的本领,更是活下去的本领。
从诸怀此处入武,后来结识了陇卯午方才又入了术。
成平十二年,诸怀离了北境,而后与秦楷再无联系。
秦楷多次写信于自在观无果,便也不再执着。
离渊一战,死了太多兄弟,如诸怀这般提前离开的,反而是幸运的。
自在观北有庆镇,近日庆山之中,似有虎妖伤民,除妖司数次入山,都没有结果。
前几天,自在观上下来了一个道士,说要除妖,仅仅半日后,这位道士就把一头猛虎尸体扛下了山,暴晒于烈日下。
县令为报除妖之恩,于镇中设宴,那道士能吃能喝,如今日日住在那青楼之中,夜夜笙歌。
秦楷一到庆镇,一打听便知道了去处,纵马来到了镇上唯一的青楼。
午后,楼中客人三三两两,一些初醒的姑娘们这才开始洗漱,准备揽客。
花枝招展、雪白国度,男人的安乐坊。
见有客至,还是个外来户,模样也还算俊朗,立马有女子上前招揽。
不曾想此人露出了那柄官刀,其余人立马退避三舍。
老鸨见状不妙,便准备上山询问,可此人却直奔其中一间房,那里是那位除妖道士所在之处。
门开了,房中只有一位抚琴女子和一位不像道士的道士。
看到开门之人,正在饮酒的诸怀也愣了愣。
时年已经三十三岁的诸怀喜笑颜开,“秦……秦楷?”
秦楷一脸严肃的坐到抚琴女身侧,并让其出门,得到诸怀示意,琴女出门,顺带关门。
诸怀有些不开心的说道:“怎么?这么久没见,再见连和我聊天都不想了?还板着个脸,这也不像你啊。”
秦楷问道:“你可是三更房的杀手?”
诸怀答非所问:“哎,还好我离开的早,运气好,五万人呐~~话说,可有人记得这足足五万人?哈哈……莫说五万,金帐王庭那边,恐怕都没人在乎那十五万‘填城’卒。你秦楷运气也不错,居然活了下来。”
秦楷:“你可有参与宛州刺杀一事?”
诸怀接着饮酒,“其实你的信我都收到了,就是懒得搭理你,去年你和那位将军的女儿成婚,我还欠你一份礼呢,说吧,想要什么?”
秦楷放松了一下紧绷的神情,夹起一块肉吃了起来,“我在长安经历了一些事情,和我一起活下来的管文通,死了……我不想你也扯进来,不,我是不想宛州这件事情,也和长安那些事情,有什么关联。”
诸怀:“离开北境之后,我偶尔还是会想你们的,不过还是江湖舒坦些。”
秦楷手指轻轻拍击在桌面上,“我知道如果不是三品出手,没人抓得住你,不过你也将会很难保证不会杀人,此地的捕快都是无辜的。”
诸怀终于正面回答道:“我尚未承认,你就确定是我啦?”
秦楷直视诸怀:“三更房的人,嘴可没那么严。”
诸怀起了身:“我自可逍遥于天下,有缘再会。”
秦楷问道:“我想知道为什么?”
诸怀颇有深意的回道:“你从管文通那里知道过答案吗?”
秦楷叹息一声:“你竟也入了局。”
诸怀回头笑道:“你何时又不身在局中?”
秦楷:“最后一个问题,你为谁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