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Yao先生一家的腊梅花还竖在那儿,只不过还有开花。
我又巧遇了Yao夫人,她依旧美丽,但比去年苍老了好多。
遇到她时,她正在往铁门上贴白纸。
515。
在中国,白色代表着死亡。
往门上贴白纸,意味着这家有人去世了。
我那时还不知道,因为好奇便询问了Yao夫人。
Yao夫人脸色苍白,笑容依旧,却有些伤感:“我先生的哥哥去世了……”
516。
今年新年那一天我跟你一起来Yao先生家做客时,Yao先生曾经提到过,他有个哥哥留在国内继续作战。
然而不到一年,他的哥哥就去世了。
想来他大概是因为战争才去世的。
我心中沉重,只得说:“夫人,请节哀。”
Yao夫人笑着点点头,又说道:“Barnes先生,Verona小姐还好吧?”
我想起你最近一封信里的内容,不由得也笑了:“她很好,最近就要回来了。”
Yao夫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惋惜:“可惜了,明天我就要跟我先生回国了。虽然力薄,但我们也想为国出一份力。”
517。
Yao先生是个文弱的绅士,没想到他也有这样一颗坚决果断的心。
我也很惋惜:“唉,还打算今年也来品尝中式大餐呢……”
Yao夫人少见的大笑一声:“没关系的,我们还会再回来,只要战争一结束我们就回来。”
我也笑:“您到时候可以考虑在布鲁克林开一家中餐店的,我敢保证,一定会大赚特赚的!”
Yao夫人笑着鞠了一躬:“那我先借您吉言啦!”
518。
第二天同一时间,我再次经过这里的时候,大门紧锁,就只剩一棵未开花的腊梅花了。
我不知道少了人照料,这花还能不能像往年一样开,开了还会不会有往年的香气。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早上好,lover。”
我的脚步顿住了。
519。
你回来的真是突然,我没想到会这么早。
我抬头,又见你在二楼的窗户里,依然是白衣红巾,托着腮朝我笑。
我也忍不住笑起来。
你没有食言,果然在冬天到来时回来了。
我高兴地回应你同时,顺手把捏在手里的征兵表藏进了风衣口袋。
Chapter Fourteen。
【别有用心的约会。】
520。
我向前一步走:“Sherry Verano。”
你向前伸出手:“James Barnes。”
我自然地挽住你的手:“我喜欢你今天涂上的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