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肩来到你的画室时,你已经准备好了棉布和酒精。
你先给伤重的Steve处理伤口。
Steve特别感动,都热泪盈眶了。
然后你朝我勾了勾手。
我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坐好,等你给我上药。
这时我才知道,Steve的热泪盈眶不是因为感动——
太他妈疼了。
142。
我盯着你专注的眼睛:“我一直以为画画的姑娘都心灵手巧——骗子。”
“疼一疼,长一长记性,以后不打无谓的架。”你说着,然后不要钱地往消毒棉上倒酒精,“乖,把脸凑过来。”
我热泪盈眶:“……嘤。”
143。
“我说啊,”我试图转移注意力,把目光集中到你因为专注而缩小的瞳仁上,“如果我把火柴丢出去,他们真的会烧起来吗?”
你瞥我一眼:“会啊——如果我倒下去的那两桶墙漆是油性漆的话。”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耸耸肩:“我用的是水性漆涂墙。”
“……骗子。”
144。
你就是个大骗子。
外表看起来要多清纯有多清纯,要多高冷有多高冷。
但内心要多腹黑就有多腹黑,要多黄暴就有多黄暴。
我真是……上了你的贼船!
145。
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们都知道在这世界上,有钱人和有权人是两种最有特权的阶级。
而长得好看的人是第三种。
146。
“想好回家怎么和妈妈说你的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了吗?”你轻轻抚平我脸颊上的胶布。
“老妈早就习惯了。”我说着。
你瞪我。我还想辩解。
“没有母亲会习惯自己儿子受伤这件事的,Bucky。”Steve说,笑容无奈。
147。
Steve的妈妈在一年前去世了。
我把要辩解的嘴巴闭上了。
但你却抿唇一笑:“是啊……”
到后来我才理解了你这一笑里的含义。
148。
Steve母亲去世一年,但她的印迹还在Steve身边时隐时现。
但你母亲尚在,她却未过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