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又静了静。
安适脸色沉沉,解开了手腕上的袖口,将黑伞换到保镖手里,站到了大门中间,语气阴森刻薄。
“小姐放心,我不会放他们进来。”
生于港岛许家。
安适就是一把最忠诚锋利的刀,一有人靠近就整装待发,绝不允许任何人进犯他的大小姐。
这是许生刻在他骨头里的命令。
注意到了这一幕。
拄着拐杖的老头咬牙切齿面色铁青:“许肆,你这是要完蛋了,你把骨灰交出来,我们可以保证不说出去。”
赤裸裸的威胁。
许肆并不放在心上,晃动起手上的银链子,戴着口套的杜宾犬呲牙随时准备冲出去,身后是黑压压的保镖带来的绝对力量感。
她黑发长长直直垂落在腰间,眼尾潋滟上挑,那一双瞳眸深不可测,面无表情伸手,指头扣上杜宾犬的口套,“吧嗒”一声,钢制的口套瞬间掉在地上。
杜宾犬本来就是护卫犬,生性凶猛,没有限制以后,呲着尖牙开始发出怒吠。
——“汪汪汪!!”
许肆单手牵着它,抚摸着它硬刺一般的浓密毛发,半晌,才抬眼看向他们,嗓音低低,透着沉甸甸的压迫感。:
“老东西,我说过很多次了,我脾气不好,你有空担心我,不如担心担心自己,猜猜今天那些人会不会让你走。”
一道铁艺大门相隔,就像是隔出了两个世界。
门外兵荒马乱。
门内冷眼旁观。
老头一把年纪了,脸色发白:“什么那些人,你别急着撇清关系,那些人就是来保你的人。”
“什么来保我的人。”
许肆声音懒懒哑哑:“我的人全都在许宅里,你也看到了,外面那些……可能是你们之中哪位的仇家,索命来了。”
“胡说。”老头气的够呛:“我们跟三联商会并无私交!更没得罪那群人。”
“真是好笑。”
风浮动她的长发,那双漂亮的眼睛多了些阴森与嘲讽,许肆直立起身体,直勾勾的盯着那群冠冕堂皇的人。
“老东西,那么厌恶社团,我还以为你多么嫉恶如仇,原来也怕得罪他们啊?”
老头咬牙,再咬牙,几乎要把重金装上的假牙咬碎,忽然,像是警告,一发子弹射穿了他面前的地面,他吓得后退两步。
许肆幽幽垂眼,对着门口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