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维斯没见过她抽烟,声音挺平静:“我觉得我已经看清你了,我不是蠢笨的人,四年还看不清一个人。许,你是我见过最优雅知性的女商人,你在乎规矩,恪守规矩,在乎自己的信誉,热烈又温柔,平易近人又礼貌待人……总之,感情是说不清的,我几乎无法再找到和你一样的姑娘。”
“所以我就说,你先看清我,再去谈论你的喜欢自由。”
许肆潋滟的桃花眼微松,将本该小口慢咽的香槟一饮而尽,用空酒瓶碰了碰他的杯口,勾起唇角那抹肆意的笑容,
“其他不谈,就守规矩这一点,贾维斯,你好像弄错了,我从不守规矩。”
她将还剩大半的烟掐进烟灰缸里,雪白的烟蒂残留了一抹浅淡的口红印,又道:
“抱歉,我能借你的宴会,去找合作商谈谈吗?”
贾维斯有些迷茫又若有所思,耸了耸肩,“当然,希望你玩得开心,我也需要时间好好想想,你到底哪里不守规矩。”
许肆歉意一笑,带着安适走了。
桃花眼尾透出一丝贪恋和野心。
直奔拥有地皮的陈总而去。
偌大的吊灯代替了夜晚的月亮,持续性散发白昼般的光亮。
安适拿着许肆的手包,观察她的神情,低声说:
“小姐,我刚刚去打听了一圈,这个陈总挺威风,性格很封闭,小心警慎,几乎只跟他们圈内人交友,今天也是跟着朋友来的,我们直接上去开口买地皮,怕是连灌酒都机会都没有,就被敷衍过去了。需要准备什么吗?”
“不用,用脑子和酒量就行,他手里的地皮就是我想要的,怎么都得试试看。”
许肆顿了顿,把手上的香槟杯放下,换成了猛烈一些的伏特加。
又走到室外,从观赏树底,捡起一株看起来比较特殊的木绣球。
再回到宴厅陈总附近的位置,找了个座位坐下,把花插进水杯里,静静等待时机成熟。
陈总大约有三十多,带着一副眼镜,温温柔柔,却很豁得开,跟人喝得很豪爽,看得出来,做生意还是用老一辈的办法。
许肆刚走到附近,他就发现了。
看见许肆把掉落的木绣球放进水杯里,陈总有些惊讶。
放下酒杯,跟酒友打听了一下许肆的底细,知道她不是某某某的女伴,才放心挑眉走到许肆身边,好奇开口问:
“朋友,为什么要把木绣球带进来,还放进杯子里?”
许肆指尖一顿,惊讶的抬眼打量了对方一眼,爽快分享了一个故事。
“路过这株木绣球树的时候,这朵花正好掉下来了,就掉在我面前,完整的,还很新鲜,感觉是树送了我一朵花,所以就带着进来给它浇浇水。”
“哈哈哈哈,你也喜欢花?”
“有点了解,家里正好养有几颗木绣球,我母亲种的。”
“这品种很难找的哦。”
“是很难找,所以才家里只有几棵。”
喜好相似,有话题可聊,许肆说的故事也很有意思,最重要的是,她说她有同样的树。
陈总忍不住搓了搓手,举杯问:“我叫陈唐,可不可以交个朋友?有空了,能不能去你家欣赏一下木绣球,先说好,我不是耍流氓啊,我今天一整晚都在透过窗户看这棵树,说实话,是真喜欢。”
“没问题。”许肆拿起伏特加,喝了半杯,眼中似笑非笑,不卑不亢地说:“陈总,幸会,我叫许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