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剩下舅甥二人。
公孙暴富整了整思路,开始了瞎话真讲。
把此前说过得话串联起来。
就是自从姜不仁跑路以后,外祖父母先后离世,唯一的大舅也因病故去。
父母兄弟离去,儿子的逃亡,令姜大花深受打击,拿出珍藏数年的竹片把身世真相告诉“姜竹”让他去寻亲生父母。
公孙暴富使劲的编,说“我”生是姜家的人,死是姜家鬼,大姐永远是大姐,我哪都不会去。
姐弟俩相依为命,日子倒也平静祥和,如此过了数年,直到姜不仁派人回来。
起初姜大花无论如何不肯接受儿子孝敬的财物,还是姜竹劝说万一以后外甥能够回来还需要娶妻生子,她才收下。
也怪她生性刚烈,唯一的儿子做出孽事,如今还做了水鬼,她又恨又耻又疼,常常叹怪自己命不好,所以每次交代来送东西的水鬼喽啰以后不要再来了,快快打发走。
讲到这里,姜不仁叹息一声。
“怪不得我娘她没话传给我,唉,是我不孝啊。”
公孙暴富瞅了他一眼,心道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就因为管不住腿裆那东西才到今日。
姜大花拿出一点钱财供应姜竹去跟人学学问。
后来姜不仁的亲爹不知从哪听说儿子当了水鬼,找上门乞求姜大花念在往日旧情的份上援助些金钱财宝好让他赎身恢复自由身。
姜大花本就对他有怨恨,当然不肯,二人因此争吵。
公孙暴富道:“从那以后大姐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一股不详的预感瞬间袭遍姜不仁全身,猛然心揪,“你说我娘她……她不在了?”
声音颤抖,脸色难堪。
公孙暴富侧转身子,用手捂着脸,把伤心之事想了个遍,直到能够让眼泪流出,才正面姜不仁。
“大姐她不在人世了。”
泪珠滚滚,悲伤不已。
虽做好心理准备,仍犹如晴天霹雳,一股脑劈在姜不仁的虎躯上。
“啊……!”
心仿佛骤然掉进无尽深渊,急速下坠,身体像被抽走魂魄似的,脑海一片空白。
直到公孙暴富把手搭上肩膀,方才缓过神,亲娘姜大花的音容笑貌浮现,强烈的悲痛扼住下坠的心,顿觉整个世间最重要的人永远见不到了。
寒彻入骨的悲伤竟是这种滋味。
“娘啊……”
再也忍受不住,纵声大哭。
这神情,这感情,压根就不像演的,足以看出姜不仁心里母亲的重要。
公孙暴富赶忙将肩膀递上,爷俩拥抱,一边佯装痛哭,一边眯眼观察到门口站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