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豆腐脑?”
程羽第一口啄下去就立马发觉,扭头看一眼身边的猫妖,正扬着头,津津有味的倒着竹筒内的甜豆腐脑到嘴巴里。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异端……
程羽无声腹诽道。
他此时麻雀本相的味觉,已经无限接近记忆中为人时的味觉,这豆腐脑倒是鲜嫩柔软,与前世几乎没什么差别。
猫妖见雀大仙只啄了两口便不再吃了,低声询问道:
“程兄,可是吃不惯这豆腐脑?”
程羽意味深长地看了猫妖一眼,点点头。
猫妖闻言将自己手中竹筒扬起,一饮而尽后,笑嘻嘻地指着地上程羽那份道:
“既然程兄吃不惯,你这份倒不如便宜我了吧。”
猫妖说完也不待程羽同意,径自拿起竹筒,“哧溜哧溜”大口吃起来。
嘉菲确是第一次吃这豆腐脑,而且第一次吃就加入到了甜党。
猫妖吃完后,依然有点意犹未尽,但她此时又该回戏班学戏去了。
程羽此刻运起神识,察觉到那只小刺猬依然还在城内府衙后院,见嘉菲要去找戏班学戏,便也打算去府城逛逛。
当猫妖行至外城戏班子租住的小院之时,班主竟然在门口翘首期盼着,见嘉菲远远过来,当即一脸媚相的迎上去。
“哎哟我的角儿诶,您可来了,昨儿给您讲的那出戏怎么样了?”
猫妖冷不丁见班主突然变得格外热情起来,顿时疑惑起来。
“我知道您对戏特别投缘,之前教一次就全都记住,且都还像模像样的,昨天那出我还特意讲了两遍,您老一定都记下了吧。”
猫妖看着班主一脸媚相,忽然心生出些嫌弃,说道:
“自是记下了的,只是不知班主有何指教?”
“哪敢指教您老,要不,咱们今天就排一出?”
嘉菲闻言顿时两眼放光道:
“我可以登台了?”
班主扫了一眼另一侧的台柱子段玉楼,讪讪一笑道:
“先与玉楼排一出看看,若他说你可登台,那三日后的堂会你便登台罢。”
邓玉楼正在侯四娘的协助下扎靠旗,也就是花脸武将后背上四面彩旗,闻听班主的话,当即对嘉菲说道:
“待会你与我排一出镇三关,中间对打那场戏,当然,可别真打啊。”
众人闻听哈哈一笑,侯四娘帮着他把靠旗又紧一紧。
经过这一路行来,他二人此时默契许多,倒像是一对儿夫妻了。
其实是嘉菲并未住在班子里,并不知道,这二人早已住在一起。
邓玉楼此时有侯四娘相伴,心情也比刚渡江那会子畅快了许多。
当然,其头上那顶翠竹色的包巾也早已换成了黑色。
“哐!哐嘁咧嘁……”
班主给司琴操鼓的一个手势,邓玉楼只扎靠旗,没上油彩,与嘉菲在场中开始交手比划起来。
嘉菲戏中所扮是一年轻小将,与邓玉楼交手时虽然努力收着劲,却每每还将对方震地虎口发麻。
锣鼓点收场,邓玉楼撇下手中大刀直咧嘴。
“我可登台了吗?”
嘉菲扬着下巴嘴角翘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