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迫不及待,我好像还听到了心花儿开的动静。”谢三少淡淡的,不过眼神比较幽怨。
“小朵朵真的么?你已经对人家有了这么深刻的感情了?”许攸貌似十分哀伤,缠着她的手臂,仿佛她是一个有了新欢随时要抛弃他们这些旧爱的模样。
姜云朵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简直了……无语半响,叹息,“我可以不见的。”所以你们就都不要作了!
“不见?真的?不过人家貌似是有正经事,云朵确定也不想听了?”
“应该是关于寻找皇宫的进展,似是有了重大突破,人家只愿意告诉你。”
“所以说,小朵朵是必须要去见的是么?”
姜云朵揉揉头,“你们到底是要我去见还是不去见?”活的这么纠结真的适合他们么?
闻言,几只就都不约而同的轻哼了一声,不做声了,卫伯庸就道,“去吧,他已经等了你好久了!”
“大哥!”姜云朵没有起身。
卫伯庸拉着她一起站起来,“我送你过去,大局为重,皇宫的事耽搁不得!”
“那你们呢?”姜云朵被动的跟着他往外走,回头扫了那坐着不动的几只。
卫伯庸解释,“我们也有事做的,虽说晚宴是七点开始,不过卫家,齐家,谢家,许家都已经早过来了,也已经让人过来递话,要见一面,说是有重要事情说。”
两人已经出了门,走在宽敞的铺着毛毯的走廊里,静寂无声,姜云朵心头微重,“大哥,若是你们不想见……”
卫波涌打断,轻描淡写的道,“云朵不要多想,无非也就是那些事罢了,早晚都要揭开面对的。”
“那不然……我陪你们一起去见?”姜云朵顿住,抬眸看着他,不舍得让他们独自去面对那些过去的伤疤。
卫伯庸摇摇头,“你先去见卢江月吧,许家和谢家找过来,应该是因为看病的事,那个简单,静闲足可以应付了,齐家想来是要和宜修商量他母亲的事,你也已经知道了,先让宜修一个人去处理,若是谈不妥……我想,齐怀信事后还是会找你的,至于卫家……我可以应对,云朵只管放心便是。”
“大哥!”姜云朵低低的喊了一声,两只小手握住他的一只,微垂下眸子,凝视着那掌心里的茧,语气动容,“大哥,不止是你们会心疼我,我也会心疼你们,会想要帮助和守护你们,你不要什么都选择一个人抗,这样我真的会难受。”
卫伯庸向来冷硬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酸酸的疼,募的把她拥进怀里,半响才沙哑的道,“好,那我等你一起去!”
姜云朵用力的抱了他一下,终于笑着嗯了一声,眸底有隐约的水光闪烁,尽量用轻松的语气道,“那你一定等我,我很快就好。”
卫伯庸也笑着嗯了一声,拉着她的手往前又走了几步,才指着一扇门道,“进去吧,他在里面等你。”
姜云朵对他挥挥手,“你回刚刚的客厅等我,一会儿我便去找你。”
卫伯庸点点头,脚步却未动。
姜云朵见状,旋开了门把手,走了进去。门关上后,卫伯庸高大的身躯就退后几步,倚在了墙上,清俊的脸上闪过一抹自嘲的轻笑,大度还真是不好装啊,亲手把她送过来,交到别的男人手里,虽说是有正经事,可是……都是男人,又怎么会不懂,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哪个还能保持正经?
远处,卫清翼叹息一声,大少真心不容易啊,这个正夫的位子看着高大上,可是要多承受多少心酸无奈,就如此刻……大少能不想大小姐么?却还是大局为重,把她推到了别的男人怀里,想到那房间里等了好久的那一个,也是忍不住一声叹息,那位也是不容易啊,从中午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唉,他忽然就想到了一首诗词,‘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咳咳,深宫幽怨,独守空房,噗!
那几只出了门,见到这一幕,集体对卫大少致以崇高的敬意了,正房不好当啊不好当,他们只羡慕嫉妒人家惊艳求婚了,这背后的心酸……唉,彼此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出一抹释然,以后他们不再纠结自己是‘妾室’了,噗!
好吧,承认这妾室二字也实在不是多么美好的感受!不过至少现在……比起某些还未住进中元宫的外室要舒坦一点吧?自我安慰了一番,几只各干各的事去了。
而姜云朵推门进去之后,还未适应房间里有些幽暗的光,便被拥进怀里,那个怀抱温暖而迫切,带着令人心颤的渴望和思念,让她连一丝的挣扎都凝聚不起来。
她的脸被他按在他的胸口,一声一声都是他激烈的心跳,他的双臂有力又温柔,将她搂在他的天地里,耳边是他伏下来的呼吸,急切的,灼热的,几乎含着她的耳垂,一遍遍的呢喃,“云朵,云朵……我好想你……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