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面具的手微微颤抖,梵昔在二楼的过道中嘴角压抑不住的上扬。
脸颊微微泛起病态的红晕。
就像是她面对笼子中的那群病猫一样,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将手指伸入粘稠温热的红之中。
只不过,现在是躲在房间内垂死挣扎的烂在淤泥之中的乐色而已。
果然,果然,我在不断的向上。
她如此想到。
仰头所见如同垂下的梦幻,触手可及。
她玩乐般的,一步一步缓缓踏在他们心头的向着一间一间的房门口探去。
有的锁眼存在暴力开锁的痕迹,锁眼处的金色被蹭掉一大片。
但可能里面的人已经死了。
有的没有。
也或许他们撬锁技艺高超到,不会被发现了。
她不清楚哪些有人,哪些没人。
但是她可以确定他们的心在为她而颤抖,不安的毒药一丝丝的浸染他们的满是揉痕的心。
她又再度回到了一楼。
嗯……,确定了演出舞台和演员。
那么接下来选择什么剧目了?
他们是这个世界的将死之徒,悬在细线的垂死之人。
会怯懦的躲在屋中,让白骨腐朽于淤泥之中。
可甩上一根柴火,也不定会让血色的烟火绚烂在濒死时刻。
她始终想坐高台之上,俯视他们的厮杀。
这样会让她真正有着超脱的快感。
只是鲜血浸染白皙的手指,感受着濒死时蠕动的内脏吞吐已经逐渐有些乏味了。
她要看。
猜忌蔓延在死者的尸骨上,生者用着拙劣的借口找补。
怀疑却不愿承认的幽灵,游荡在中世纪的【女巫审判】中。
她走向了一楼锁眼被破坏的屋门前,闭上的门轻轻转动把手便轻而易举的推开来。
落着尘埃的桌面划过白皙的指尖。
发自内心的恶心传来,灰蒙蒙的房间廉价不再符合着她。
可她需要住进来,并伪造出一定的生活痕迹来。
但好在屋子里人消失的时间并不久,或许是三五月?
而且她也无需处理多少,毕竟狭小才能带给懦弱的人慰籍。
声音很轻,宛如真的幽灵般无声的处理着灰尘。
然后用着藏在袖子里小刀,刮落些许的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