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这种话题使大家闷闷不乐。人,是最怕认识自己的动物,我叹了
口气,不再去想这些事。
我们床边的牌子,结果由回教的教长,此地人称为“山栋”的老人来拿去,他
用刀子剖开二片夹住的铁皮,铜牌内赫然出现一张画著图案的符咒。我亲眼看见这
个景象,全身再度浸在冰水里似的寒冷起来。
恶梦过去了,我健康的情形好似差了一点点,许多朋友劝我去做全身检查,我
想,对我,这一切已经得到了解释,不必再去麻烦医生。
今天是回教开斋的节日,窗坍碧空如洗,凉爽的微风正吹进来,夏日已经过去
,沙漠美丽的秋天正在开始。
天 梯
对于开车这件事情,我回想起来总记不得是如何学会的。
很多年来,旁人开车,我就坐在一边专心的用眼睛学,后来有机会时,我也摸
摸方向盘,日子久了,就这样很自然的会了。
我的胆子很大,上了别人的车,总是很客气的问一声主人∶“给我来开好吧?
我会很当心的。”
大部材的人看见我如此低声下气的请求,都会把车交给我。无论是大车、小车
、新车、旧车,我都不辜负旁人的好意,给他好好的开著,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这些交车给我的人,总也忘了问我一个最最重要的问题,他们不问,我也不好
贸然的开口,所以我总沉默的开著车子东转西转。
等到荷西买了车子,我就爱上了这匹“假想白马”,常常带了它出去在小镇上
办事。有时候也用白马去接我的“假想王子”下班。
因为车开得很顺利,也从来没有人问起我驾驶执照的事情,我不知不觉就落入
自欺心理的圈套里去,固执的幻想著我已是个有了执照的人。
有好几次,荷西的同事们在家里谈话,他们说∶“这里考执照,比登天还难,
某某人的太太考了十四次还通不过笔试,另外一个沙哈拉威人考了两年还在考路试
。”
我静听著这种可怕的话题,一声也不敢吭,也不敢抬头。
但是,我的车子还是每天悄悄的开来开去。
登天,我暂时还不想去交通大队爬梯子。
有一天,父亲来信给我,对我说∶“驾驶执照乘著在沙漠里有空闲,快去考出
来,不要这么拖下去。”
荷西看见家信,总是会问∶“爸爸妈妈说什么?”
我那天没提防,一漏口就说∶“爸爸说这个执照啊可不能再赖下去了。”
荷西听了嘿嘿得意冷笑,对我说∶“好了,这次是爸爸的命令,可不是我在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