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碰到了痛处,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拿起垫子来压住脸。
“迦纳利群岛不该再住了,倒是想问问你,想不想来瑞士?”
“不想。”
“你还年轻,那个海边触景伤情,一辈子不可以就此埋下去,要有勇气追求新
的生活━━”“明天就走,去维也纳。”我轻轻的说。。
“箱子还在车站,明天走得了吗?”
“火车站领出来就去飞机场。”
“票划了没有?”
我摇摇头。
“不要急,今天先睡觉,休息几天再计划好了。”拉赫说。
“西伯尔还要来看你呢!”达尼埃赶快说。
“谁叫你告诉他的?”我叹了口气。
“我什么?乌苏拉、米克、凯蒂和阿尔玛他们全都没说呢!”
达尼埃冤枉的叫了起来。
“谁也不想见,我死了!”我拿垫子又蒙住脸。
“Echo要是你知道,去年这儿多少朋友为你们痛哭,你就不会躲著不肯见
他们了。”拉赫说著便又拿手帕擦眼角。
“拉赫,我这里死了,这里,你看不见吗?”我敲敲胸口又叹了口气,眼泪不
干的流个不停。
“要不要喝杯酒?嗯!陪奥帝喝一杯白兰地。”奥帝慈爱的对我举举杯子。
“不了!我去洗碗!”我站起来往厨房走去。
这是一个愉快又清洁的卧房,达尼埃去客厅架了另外一个小床,别人都上楼去
了。
我穿著睡袍,趴在卧室的大窗口,月光静静的照著后院的小树林,枝丫细细的
映著朦朦的月亮,远天几颗寒星,夜是那么的寂静,一股幽香不知什么风将它吹了
进来。
我躺在雪白的床单和软软的鸭绒被里,仿佛在一个照著月光的愁人的海上飘进
了梦的世界。
“小姐姐!”有人推开房门轻轻的喊我。
“谁?”
“达尼埃!已经早晨九点了。”
我不理他,翻过身去再睡。
“起来嘛!我们带你去法国。”
我用枕头蒙住了头,仍是不肯动。如果可以一直如此沉睡下去又有多好,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