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在黑暗中并肩行走
黎明前
当日月擦肩而过时
我们走向一起
相逢在这里
孟合欢
当我正在发愁要是回台北就不能再见到阿青时,父亲忽然打电话来告诉我听说我就将毕业回去了家里便有许多人上门为我说亲,他实在难以应付,所以叫我先到厦门的分公司去磨练自己。我晓得这些后就兴奋地找阿青,问他是否愿意陪我去厦门,他却答应的十分爽快,为了九州一同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为台商打工还在话下么?
在去厦门的火车上——阮坚持不坐飞机的,呵呵。阿青在包厢给我讲了一路笑话,其中有两个让我笑得还有些尴尬就要在车上洗耳刷牙:
聊斋今解
某日午间归班,甲乙同行。及至教室窗前,见室内女生皆埋
首苦学也,甲谓乙:君可知神鬼传中,狐精何故多也?乙不解,
求教于甲。甲续云:概因其性积极,多有数百逾千载之道行,于
古时尚可化为女子委身风流书生,而于今日若化女子,则须为出
人投地而若室内之勤者。言罢,二人俱笑之。
由此可见,人之相讥于兽尤甚。
吃撑了的担心
透过WC的墙檐,望见了北面教学楼的一角,恰是题着“求之
楼”三个金字的那一块。
上课铃响了,在WC的这个学生有点担心——而他的担心,就
像一个人出恭完毕站在厕所的墩子上提裤子时望着外面的人,担
心外面的人也回看见自己一样——纯属吃饱了撑的。
听完前一个笑话,我强暴了阿青的思想勒令他删掉第一段;听了后一个笑话,我对阿青说,我看你也是吃饱了撑的,编这样的笑话!而当火车将要驶入南平站时,阿青却又给我讲了一个令阮无论如何也笑不起来的他同乡女孩玲的故事。
玲是一个并不漂亮但比较成熟的女孩,她在上初中时父亲在外面有了女人而抛弃了她的母亲,并渐渐变得对她和她的哥哥十分冷淡。高中时玲母亲便因贫病交加再加上愤恨,抛下一双儿女撒手西去。自此玲和哥哥形同孤儿,后寄居于姑母家,但姑父对他们很不热情并不情愿收留。此外,玲和哥哥本应该相依为命互相怜惜却偏偏关系不和。就在这种情况下,玲的班主任邹老师开始渐渐走入她的世界。邹老师有三十多岁,在学校里年轻有为,带过两任高三,一些学生还考上了名牌大学,在校内坡为春风得意。他逐渐知道了玲的不幸遭遇,于是对她十分关心,从学习到生活各方面都照顾有加。时间长了,玲渐渐发觉邹老师对自己超出了一般的关心。可是由于自身的坎坷经历,玲有点爱占小便宜,所以对亮在眼前的实惠也就来者不拒了。最后,玲终于为邹老师的种种关怀和照顾所打动,为他扮演起了情人的角色。而邹老师对玲的“投怀送抱”正中下怀,自然毫不客气地笑纳,并说会一辈子照顾她。玲虽知邹老师是有妇之夫,但一念自己在这世上已是孤苦无依不靠他又能靠谁呢,所以终于在一个晚上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了他。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猛地一沉。
阿青接着说道:高中毕业后,玲考上了一所较有名气的理工科大学。在学校里因为女生十分少于是个个都成了美女,渐渐的玲也开始和一些男生鬼混,后来甚至和他们一起逃课过夜,她还时常一个人带着书包在校园乱逛,转到另一个系后依然如此。一学年下来,玲考试考砸了,还欠了学校八千多元钱,而这一年父亲一共才给她寄过四百元钱,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的。第二年玲在学校呆了不久就私自回原籍了。当她去找邹老师时,他却避而不见还打电话警告玲别再去烦她……
我听到这里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散了出来,然后摇了摇头。我在想自己如果不是来了南京而是留在了台北,是会变得像一些台湾偶像剧中的小女生还是会成为欲望森林里的万人迷呢?
这时阿青说道:不要胡思乱想了,玲的故事还有下文呢。我不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就单刀直入好了。玲,玲她甚至曾私下里对我说她对邹老师依然难以忘怀而且还很想为他怀一个孩子。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招女孩子信任。当时我听了她的话后真不知该对她说什么好,那晚她喝醉了酒还是我送她回去的。
我咬牙说:哼!如果玲是问我的话,我就告诉她可可。夏奈尔的那句名言——再续前缘只有痛苦,和解则是祸害。对这样道貌岸然的马鹿级老师,最好阉了当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