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六日,我们飞回南京。
(下篇完,欢迎继续阅读以后部分)
指点江山 舞池会中遇婵娟(上)
我想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曾经见过你,那时你穿着一袭碎花
洋裙,赤脚走过故乡榕树下的小溪,踩碎的水花溅满了如雪樱
散漫的裙裾飞舞。那一刻风很清,云很淡,依稀如同溪水一样
清澈的你。
再度相逢,恰值江南的雨季。你撑着油纸伞停在了铺着青
石板湿漉漉的桥边。从那桥下划过的乌蓬船船桨和着水声如雨
丝落得那般悠然,娴闲。你静默地望着小镇的春水,就如在你
身边望着你的我。
你,我。我们都似此时小镇空气的凝结。
——《相思如岚》
常青
四年多前我虽未去得人间天堂的苏杭求学,却在老爷子安排下到了六朝古都就读。余秋雨曾说,南京既不铺张也不拥挤,大大方方地畅开一派山水,让人去读解中国历史的大课题。我来宁读书时,余先生的话已过了十个年头左右,但我觉得眼下依然如此,而且对此我还有另一层见解:当年蒋老先生从南京走了,可真是给中国留下了一个历史的大课题。不过我并非是来读解历史的。我只是为王荆公的桂枝香所熏,也许还为秦淮八艳的凄情所迷,便在佩弦先生的三两人影里斜插了一脚。
我在南京结识了一位朋友霍子高,他是香港霍氏华汇集团老板的长公子。因父亲将郊外的经纬别墅留给了在此求学的霍子高,他便邀我同住于此。如今我已和他住了快三年了,我在别墅周围依五行八卦之术栽下的树木都已长成,可以布置阵式了。“五一”的第二天我终于布阵成功,便秘邀永共会的东西南北四使至此召开一次秘密会议。
五月三日晚,夜色渐暗,孤星伴月。我身穿一件黑色对襟中装,手持老爷子赠我的那把题有“九州一同”四字的折扇,站在了别墅外面,感叹着造化弄人,想当初我自杀未遂竟为老爷子所救今已成永共会的乾天令,不禁思绪万千。不多会,只见四个身影从树林阵中曲折穿出,及至我面前。我点了点头,引他们进入别墅里的客厅。
东方苍龙使汉赋到。
西方白虎使唐诗到。
南方朱雀使宋词到。
北方玄武使元曲到。
四人一一向我见礼,我点了点头,用折扇示意他们坐下,说:四使既已到齐,我们可以开始了。我先交代一下,今天主要有三个议题。第一,讨论如何处置金副使和水副使;第二,老爷子叫我设法拜我们学校的名誉校长鸿渐斋主人顾先生为师,请大家给我参谋一下;第三,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齐心协力寻找坤地令令主。好了,现在开始讨论第一项。
汉赋说:青哥,我认为金副使身为五行副使之首,居然为情所困,在自己喜欢的女孩被人奸污后,擅自将那人给阉了。此虽情有可原,但却犯了会规,必须依例处理。
唐诗说:青哥,我以为依例把他除名并不妥。各位都知道,我们永共会中的成员都是当今世上最出类拔萃的青年俊彦,俱为不可多得之才。希望青哥可以让他将功折过,继续为本会工作。
元曲说:唐诗,你可不能因为他是你的手下就袒护他。人家强奸女孩,自有国家的法律制裁,这不是我们要插手的事。就说水副使虽然是我的手下,但她却数次私自挪用会款,已违会规,还请从严惩处。
我摇着折扇说:大家所言都各有道理,但会规绝不可违,我们必须令行禁止。金、水二位副使已犯会规,就将他们开除出会吧。
唐诗说:不过我与元曲也有督察不严之过,还请青哥处分。
元曲也垂首说:请青哥处分。
我说:二位不必自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好了,大家还是考虑一下新任金水二副使的人选吧。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宋词会意说:青哥身为乾天令,深得老爷子器重,想必心中早有中意的人选了吧?
我笑道:不错,只是此二人还须进一步考验。我打算启用的两个其中一个叫霍子高,是一位香港富豪的儿子,也是我在建陵的同学,现正在读研究生,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只是身手差了些。
汉赋插言说:可是,我们在成为永共会会员之前就都已经是为了国家和民族不惜献出一切的人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事我们会放在首位,霍子高他能接受我们的会规吗?
元曲也说:不错,金副使是五行副使之首,我们用人不可不慎啊!
我收拢折扇说:你们多虑了。其实英雄不问出身,信仰什么也是一样的。霍子高虽生在豪门,但和我相处日久也饱读了许多进步书籍已很受熏陶。而且,我说过还要对他进一步考察,再决定是否用他。至于水副使的人选,我看中的是曾经是建陵校花的如嫣,她可是出身革命世家,祖父是参加过长征的老红军后来还是新中国的将军,父亲现任副省长。我想,大家对她应该没有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