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
“他那支剑并不输于五霸刀。”
“有那么厉害?”
“我可没有试过,但可想得到。”丁开道:“要不然牧马山庄的赵九尊怎容得他如此嚣张?”
“小丁,莫非你也怕了?”
“我……”
“照这样说,咱们只好打退堂鼓啦。”娄大钊道;“反正你也不稀罕那对翡翠玉、五百颗明珠、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对不刘?”
“但我答应过沈天岳。”
“答应算什么,你跟他非亲非故。”娄大钊道:“你干嘛替他玩命?”
“玩命?”
“你跟萧震碰,这不是玩命嘛?”
“哈哈,臭胡子。”丁开大笑:“居然在我面前使起激将法来!”
“你可以不听。”
“不听?”
“你只要不听,我这激将法儿就不管用了。”
“好,臭胡子。”
丁开昂然道:“这回我就中你的计,先试试萧震的斤两,不过要记住,盛名之下无虚土,江南大侠这四个字,不是平空得来的。”
“就记住这个么?”
“正是。”
“不是。”娄大钊道:“咱偏不这么想,咱偏要把他当成无名小卒。”
“为什么?”
“咱把他当成无名小卒,咱就心不寒,胆不怯,打起来才有精神。”
“臭胡子,这倒是道理。”丁开笑道:“只要别尽想着东坡肉……”
“肚皮空空不想东坡肉,那想什么?”
“先忍一忍。”
“忍是可以,不能不想。”娄大钊道:“一个新郎倌能在洞房花烛夜里不想到亲娘子吗?”
“又想上歪路了。”
“这只是比喻。”娄大钊道:“最好是两全其美。”
“先吃肉,吃饱了再干。”
“哈哈,这个如意算盘要的不错。”丁开笑道:“但愿如此。”
娄大钊咧嘴一笑,欣然上路。
一弯小河,几行垂杨,五六家竹棚作顶,木板为墙的小酒店,临河而建。
河里有船,只是几只连篷都没有的小舢板。
黄河路从垂杨下沿着河岸—直向西伸展,不知道到什么地方。
树干上拴着四匹健粑,一匹匹神骏非常,一个店伙计正在替牲口上料。
一辆装饰豪华的篷车,赫然停在一这小店的门外。
车上那面青龙牙旗正自随风飘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