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再大声些,将落款之人的名讳一并念出来!”有人跟着起哄。
何桐寄得意笑着,一字一句念道:“玉人世无双,情燕奉书来。”
☆、第064章 逢战必输
p> 玉人世无双,情燕奉书来。这字句何等熟悉,阮梦欢连着三杯果酒灌下去,浑身都烧了起来。月影模糊,似乎到了作画的那天,作画人也是一身的乌色衣裳。
“这是燕公子的画作!”那人又说:“哈,就是青阳城里仰慕双双姑娘的一个穷酸书生!也不知是不是赶着庙会见过一次,就念念不忘了!在下曾见他一整天都在画双双姑娘!在所有双双姑娘的画作里,也只有燕公子的画能描摹出双双姑娘美貌之一二!”
恭维的话,阮梦欢听过不少,可是从没这么难堪过。虽然在场的人中,并没几个知道双双姑娘与她是同一个人。
何桐寄朗声说:“这落款有些新颖!玉人世无双,情燕奉书来。虽不甚押韵,却似乎包含其他的意思,嗯……好像是两个人的名字呢!哦,双双……奉书?啊!燕王殿下恕罪!”
拙劣的演技,浮夸的动作,好一个跳梁小丑!阮梦欢深吸一口气,仔细想来,自己又一次被人利用做枪头了!可恶!
“奉书?不是逢输?逢战必输!”灵嫣公主的笑声比春雷还要惊人,比何桐寄还要浮夸,却一致的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逢战必输!当年天朔帝御驾亲征燕国时,身受重伤之际被一燕国女子所救。燕国女子就是燕王殿下的生母,说来也奇,自从他出世,天朔帝打仗从未赢过。于是,他被人遗忘了。即便有人看到他,也会叫一声“逢输啊,逢战必输!”
“灵嫣,不得对兄长无礼!”二皇子项倾阑端着兄长的架子,却是要笑不笑,说讽刺又有那么一点的恰到好处语调说着,望了一眼灵嫣。
受此大辱,如果是她,她会如何?阮梦欢暗中留意着燕奉书的一举一动,却见他像没事人一般自斟自酌,甚至还在回味酒水的余香。
太子项倾煜因为灵嫣的那句话脸色铁青,将不悦写在了脸上。
这份不悦感染到了高坐之上的天朔帝,他神情肃穆,侧首道:“如今天寒地冻,太后归期将至,就让灵嫣去陪她老人家吧!也算是替你我尽孝了!”
淑贵妃温婉道:“陛下所言甚是!”
项倾煜容色稍微好看了点,“山高水阔,还望妹妹多保重!别忘了祖母最爱的心经,每日要抄写三百遍。”
灵嫣一下子蔫了,可怜巴巴的向淑贵妃求助,然而淑贵妃压根儿没理会。她静静的说:“就算殿下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席间听到最多的便是那句“逢战必输”,像嗡嗡的蜜蜂一样吵得人头疼。
“方才所说的那位燕公子,本宫似乎有印象!”琼琳笑意浅浅,声音悦耳。
容姝唇角弯弯,“经姐姐你一说,这画卷里的‘情燕奉书来’,可不就是燕王殿下的名讳么!不知王爷几时去的青阳城?”
罗绮笑得深邃,“一个月前,殿下离开时不甚将画落在了我的宅子,刚好我要入京,就捎了一程!”
☆、第065章 旧梦难寻
p> 一位皇子喜爱绘画没什么,即便他绘的是青楼雅妓也没什么,然而当那位皇子一直表现出来的是好男风,却在离开陛下视线后,绘女子的画像时,问题就有些大了。说简单点叫有所隐瞒,说复杂点那叫欺君!
天朔帝随手一抬,指向燕奉书,问:“可有此事?”
燕奉书捧着画卷,出席跪地,“回禀陛下,此事虽为真,但事出有因!”
话到这里,明显是要稍后两人的时候说的,可是别人怎会给他机会!那别人里头,自然包括了二皇子项倾阑。
项倾阑笑说:“不过一副画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五弟不过是兴趣比较多罢了!也不知那位白面公子还在不在五弟府上,当日所见,真不是一场戏?”
他说的应该是当晚容蘅府上的事情,阮梦欢双颊发热,头低了下去。
庆王妃略带了几分担忧,“身体不舒服吗?”
阮梦欢摇头,竖起耳朵去听那边几人的对话。她的心里有几分说不清期盼,当初作画时,是她满心欢喜的时候,她以为苍天不负,她终于遇上了可靠的男人。如果不是刚才那人的话,她并不知道原来当初的燕公子一整天都在描摹她的画像。如烟缕般的甜,在心底盘旋。
“只要能得到荧仙草,儿臣做什么都无怨无尤!”燕奉书重重的磕头,额头与地面碰触的声音外人都能听得清楚。
声音传入阮梦欢的耳中,心底有东西破裂,碎了一地时,还扎了自己的心口。她几乎要把头埋进胸口里,虽然是早就知道的真相,但如今由他亲口说出,失望难免。
原以为只是失望,然而当泪珠子打在手背时,才知道不仅仅是失望。
“如果不舒服……”庆王妃的担忧更甚,一把将女儿搂在了怀里,急忙道:“孩子,你怎么了?”
阮梦欢尴尬的扯动嘴角,配合的合上了眼皮。
或许天朔帝是为了表现自己对庆王府的厚爱,并没有让病中的阮梦欢出宫,而是安排在了皇后的宫中的一个闲置阁楼里。
第一个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