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奉廉眸光瞬间一冷,“所以你承认,谋害东方鸯的事情,你也有一份了?”
汪芷衣困惑的轻蹙眉头,“七殿下,您这么说未免也太奇——”她突然止住话语,打了个寒颤,觉得背后似乎有寒气袭来。
她微微发抖,终于感到事有蹊跷,而她似乎即将大难临头。
她慢慢的转过身,错愕的瞧着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他全身散发着可怕的杀气,一双冷厉的眼眸瞪着她,像是恨不得立刻将她碎尸万段。
“你真的背叛了我,和七皇弟合谋害鸯儿?”
“王、王爷请饶命!”汪芷衣害怕的跪地求饶,全身不断颤抖,“奴婢知道错了,请王爷饶奴婢一命,奴婢会用下半辈子尽力弥补自己所犯下的过错。”
“殷奉廉”伸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下,露出东方鸳的真面目,他冷冷的瞪着汪芷衣害怕颤抖的身影,一点都不可怜她,只觉得她罪有应得。
刚才那番话已经让汪芷衣原形毕露,她再如何否认,殷奉天也不会信她了。
殷奉天体内压抑的愤怒之火即将爆炸开来,他紧掐住汪芷衣的下巴,逼她抬起头来,不留情面的狠声威胁,“你如果还想保下一条小命,就一五一十将你和七皇弟的计谋招出来,不准有任何隐瞒!”
***
隔日一早,殷奉天回到梧城的消息传入西邵军营里,引起众人的纳闷及讶异,不明白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殷奉天不是消失在东邵境内,行踪不明有好一些时日了吗?怎么会突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梧城?
殷奉廉一听到传闻,马上奔回梧城一探虚实,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府的门房开门让他进入王府,他一踏入门内,便迫不及待的问:“你们王爷真的回来了?”
“是真的,王爷昨日回来的。”门房回答。
殷奉廉忐忑不安的叫丫鬟带路,他要亲眼确认这事。
丫鬟将他领到花园内,就见殷奉天独自一人坐在凉亭内喝酒,像是非常沮丧愁闷,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去。
“五皇兄,你真的回来了!”
殷奉天脸色微红,看来似乎已有醉意,瞥了殷奉廉一眼,任由他在桌边坐下,自己则继续不吭半声的喝闷酒。
“五皇兄,现在才大白天的,你就醉成这样,对身子很不好。”殷奉廉伸手制止他倒酒的动作。
“我的事,你管得着吗?”他厌烦的挥开殷奉廉的手,不顾劝阻的继续喝酒。
殷奉廉眼见制止不了,只好由着他,心中的焦虑却暗暗放下一半,因为看五皇兄借酒浇愁的反应,那个女人很有可能不是东方鸯,五皇兄才会如此失落。
“五皇兄,那个疑似东方鸯的女人……”
“是假的。”殷奉天恼火的低喃,“只是个身影极为相似的女人而已。”
果然!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太好了。“五皇兄,你怎么无声无息的回到西邵,却没有知会半个——”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谈!”殷奉天打断他的话,将原本空着的另一个酒杯放到他面前,帮他倒满一杯酒,“陪我喝酒,你如果不想喝,那就别来烦我。”
“好好好,我陪你喝。”心中最大的疑虑已除,殷奉廉毫不犹豫的一口饮下酒。
殷奉天看到殷奉廉喝下酒,眼中瞬间出现一抹冷光,但很快就消失无踪,又是一副异常失落的模样。
他轻握着酒杯,突然用不带感情的音调说道:“七皇弟,我已经将汪总管给赶出府了。”
“为什么?”殷奉廉讶异的微蹙起眉。
“因为她背叛了我。”他冷哼出声,“我没取她性命,但是有时候……生不如死呀……”
汪芷衣一五一十的将和殷奉廉合谋的谋划告诉他,让他终于明白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放了她一马,不取她性命,却要她离开西邵永远不要回来,这和流放之刑没什么两样。
汪芷衣如果够坚强,她会在流放的路途中找到一线生机的,但她如果没有那能力,也怪不得他,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殷奉天将视线落在殷奉廉的身上,眸光顿时变冷,意有所指的道:“凡是背叛我的人,我都不会让那人好过,就算亲如兄弟,也是一样。”
殷奉廉脸色微变,暗自心惊,却依旧强装镇定,“我不懂五皇兄为何突然说这种话。”
难道五皇兄已经知道他和汪芷衣联手毒害东方鸯的事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糟了!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殷奉天的眼神更冷冽了。
“我……”殷奉廉本打算矢口否认到底,没想到此时五脏六腑却出现奇怪的痛感,刚开始只有一丁点不舒服,过没多久就开始剧烈绞痛起来。“唔……”他痛苦的从椅上跌倒在地,抱着肚子开始冒起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