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儿何曾听过什么厉害功法,怕老师训斥,忙道:“弟子没听说过厉害的功法,弟子学便是了!”
舍珠道:“我演练一遍,你可看仔细了,我可不愿再使第二遍了。”说罢祭出鉴阳醍醐棒,便将伏魔棍法使了出来。
舍珠是得道真仙,伏魔棍法由他使出,威力自不可同日而语。倘若用诛仙灭神来形容独孤岫、花轻扬使来的伏魔棍法的话,用毁天灭地来表述此刻杜宇儿的感觉一点都不过份。只见广场之上,风云变色,厚厚的云层,夹杂着电闪雷鸣,恍若世界末日来临。山上的弟子感觉到异常,都出来观望。杜宇儿只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庆幸没有说不愿意学这种没听闻过的功法。
舍珠演练完,收了架势。漫天翻滚的云曾也随风离去。一众弟子见老师收了,未得老师允许,也不敢前来打扰,各自散去。
舍珠将醍醐棒递给杜宇儿道:“我已演练完了,你且试试!”
杜宇儿见那棍子便无什么奇异之处,只当是功法厉害,与法宝无关,那棍子也只是寻常棍子,伸手便去接醍醐棒。拿在手中方知它不是寻常之物,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醍醐棒重两万四千一百五十斤,若不是他有些修为了,莫说拿了,只怕被碰着些也要受重伤。连忙用棍拄在地上,气喘吁吁地道:“老师莫不是要害死弟子!”
舍珠只是有意看看他的修为,将醍醐棒收在手中,道:“以你此刻修为,只怕还难以施展此功法。这样吧,我这有一颗内丹丸,可提升你的修为,你先服下!”
杜宇儿眼前突地多了一颗白色丸子,在老师手中乏着青冷的光茫。心中大喜,一把夺过吞入口中,才口齿不清地道:“多谢老师!”
丹丸入体,腹内突然变得火热,恍若吞了一座火山,烧得五脏六腑痛得难受。杜宇儿这才知道厉害,面容扭曲地道:“老师救命!”
舍珠呵呵一笑道:“且让你心急!”也不敢耽搁,手掌一挥,一道青茫从掌中飞出,从杜宇儿泥丸没入体内。
杜宇儿顿觉一阵清风从头顶灌入,腹内热火被清风冲散,慢慢地清凉下来。体内却形成一股暖流,令他仿佛有着无穷尽的力量。那内丹丸能瞬间提升人的修为,对身体也有莫大冲击。杜宇儿修为本低,自是无法承受这种冲击。他是修真之人,自是知道这等宝物轻易不可得,也轻易用不得。但一时冲动之下,却将这乱服的后果忘到脑后了。若不是有舍珠住他,只怕今日凶多吉少。
舍珠待他面容慢慢舒展,又将醍醐棒递给他道:“你再试试!”
杜宇儿这次有了准备,慢慢接过棍来,果然轻了许多,便照着舍珠演示的舞了起来。舍珠今日所传棍法与独孤岫所学不同,招式虽是精奇,却没法明确分出有多少变化来。又将自身法力灌注其上,威力大增,也更加难学。杜宇儿舞了半天,十有*都离得太远,却已是大汗淋漓。
舍珠却没有再指教的意思,道:“这棍法原是元页石所创,有何不懂之处问他便可。我这还有一伏魔神迹的步法,只走一遍,不懂的也可以问他。”
说罢以极慢的速度走了一遍,又将步法心诀教给了。再传授了些提升修为的修炼口诀,便道:“我以将你领进门了,日后的修行便靠你自己了。我已不收弟子了,你愿随伏魔行者修行,便拜他为师吧。至于他愿不愿意,却与我无关了!”
杜宇儿一日之内学了许多功法、心诀,正在琢磨,应了一句“多谢老师!”,又拿着醍醐棒比划去了。
舍珠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身形一闪,消失在虚空中。杜宇儿觉出异常回头望时,只听得老师的声音在空中道:“好生练习,半个月后便与页石下山去吧!”
半月之后,杜宇儿与元页石拜别老师,离了山门。临行之时,舍珠自是逐一交代。
出了山门,杜宇儿便问道:“师父,往哪去?”
元页石道:“我听几位师弟说云易守师弟在西方的西卞国内见过一个像我当日救命恩人的人,我们便往西去吧!”
杜宇儿也曾听山上弟子说起过当年祖格山一战,也想去看能打败混元八仙的人像什么模样,驾云便往西而去。飞了片刻便觉不对,回头看时,却见师父在山门前无奈的望着自己。这才想起自己这个师父已是法力全失,没法驾云了,忙按下云头,落到元页石身边,道:“尊者,不若你叫我师父,我传你些法术!”
元页石见他一个小鬼头也想当别人的师父,顿时哑然,道:“也好!不过,你做师父的话,你能教我什么?”
杜宇儿道:“至少我能教你驾云!”
元页石知道他在开玩笑,对这个徒弟好感倍增。但转念一想,倘若自己无法让他震服,只怕过些时日他会当真会以为自己只是徒有虚名而已。便道:“驾云之术只是末道,我法力恢复了自能施展。你可愿意与我比试一场,若你能胜我,我便做你弟子,如何?”
杜宇儿好胜心顿起,道:“怎么个比法?”
元页石道:“便比打斗!你可以使用任何招式,但不许用隐身、幻形一类的法术,我只用伏魔棍法和伏魔神迹。”
杜宇儿从舍珠处得知元页石已是一个凡人,自己这些日一刻也没忘修行,想来应该能胜得了他。但听他所说的隐身、幻形之类的法术,自己却一项也不会,这才知道就是增长见识,拜元页石为师都值得。但好胜之心一时难灭,不曾多想,便道:“比便比!点到为止!”他怕伤了师父,也怕师父伤了自己。
两人选了一个平旷的地方,杜宇儿祭出醍醐棍,元页石却随手拾了根枯木棍,两人也不多语,便在地上斗了起来。
元页石果然守信,使出来的都是伏魔棍法中的招术。杜宇儿常常是明知道招术,却无法躲闪,不过片刻,身上便已挨了数下。他本想醍醐既中万余斤,只需碰着师父之身,或是将枯木棍打断便算赢了。谁料非但无法碰到元页石之身,便是那根四岁孩童便可折断的木棍也如闪电般不可捉摸。
半炷香不到,杜宇儿浑身上下便已被点了个遍,再也没心打下去了,将醍醐棒一丢,道:“我服了,你当师父吧!”
元页石却爱惜他的宝贝,道:“既是如此,收了醍醐棒,我们赶路吧!”
杜宇儿收了醍醐棒,道:“师父不能驾云,却怎生赶路?莫不是走着去?”
元页石道:“你既是杜鹃,想来当有办法!”
杜宇儿这才明白老师为什么要自己随着元页石修行了,心中暗骂道:“什么修行,分明便要拿我当苦力!也罢,想来我确是当苦力的命,刚脱婴隼的魔爪,却又入了这么一个陷阱。”好在给元页石做苦力还能学些本事,心中也好受了些。极不情愿地道:“好罢,我化作杜鹃驮你去!只是这醍醐重逾万斤,我驮了你便驮不起他了。”
元页石道:“这醍醐棒是我身殒前使的兵器,以你的修为也用不了,便留在山中吧!”
于是两人又回到山上,将醍醐棒交给路必达保管。
一切妥当之后,杜宇儿化作一只大鸟,载了元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