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昨晚没听到狗叫哇?”
“你自己睡死了不知道,我就听见狗叫了几声。”
孙美娟和冯国卫昨天晚上睡得晚,早上是被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吵醒的。
“起来去看看出什么事了,想睡个懒觉也不得安宁。”
冯国卫翻了个身嘟嘟囔囔着。
孙美娟是大队妇女主任,村里有事就比较关心一些,她一个骨碌爬起来侧耳听了下,抓衣服一边穿一边不在意的道:
“说是队长家和会计家的狗死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烦死了,死条狗也要吵,少见多怪!”
冯国卫抱怨,突然从被窝里跳起来:“我家的大黄呢?怎么没有听见它的声音?”
“大黄?对啊,外面这样吵,它怎么没闹?”
冯国卫心里有些不安,快速的穿好衣服就冲下楼,就看见他家的‘大黄’安安静静的躺在院子里。
早春的寒风一阵阵从半开着的后门吹进来,让他感到汗毛直竖,寒凛凛的。
冲到猪圈,掀开的猪槽下面一个黑黝黝的洞仿佛对着他嘲笑。
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冯国卫的头脑嗡嗡嗡的炸裂开了。
“大黄看见了吗?”
孙美娟的声音在楼梯口问着。
一个激灵,冯国卫把死狗拖到猪圈里,压下‘砰砰砰’狂跳的心:“昨天我们好像忘记关后门,估计它跑出去疯了。”
“哦,我先出去看看再回来烧早饭。”
听见孙美娟开大门出去的声音,冯国卫才发现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他先去关好后门,才小心翼翼的回到猪圈旁边,心里又惊又怕又愤怒。
藏在里面的东西就算是老婆女儿也不知道的,怎么就被偷了呢?
是谁啊!
狗胆包天,竟然敢偷到他的头上啊!
冯国卫心里愤怒的吼叫着,却是不敢哼出一声。
他担心的是,那个小偷明目张胆的来偷他的臧宝,说明清楚他的情况,难道,就是背后一直在窥探他和沈洪伯甚至卓平的人吗?
那人偷了东西不会再举报吧?
一阵阵的心惊胆颤传遍他的全身。
他快速的把猪槽下面那块石板放回原处,把猪槽搬回来恢复原样,抬头,才发现自己家的猪也直挺挺的死翘翘了。
怪不得他倒腾了这么久这猪是无声无息的,心里骇怕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