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朋友,我代收她的信件和消息,如若你在外听到她的消息,请你告知我。”我飞快地编完谎话,眼睛瞟向一边,看着雪白无垠的地面。
“她姓爱?她的父亲可是一位牧师?”圣·约翰很关切地注视着我。
我该如何作答?如若此刻让简老师的身份公开,我的身份就会受到质疑,此刻我已经没有觊觎简·爱遗产的想法,尽管很想做个看剧情的观众,可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份来冒险推动剧情的发展。
“抱歉,我不能告知你,她是我的一个朋友,如若你有她的消息,请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比了个遗憾的手势。
“没关系,以后我会尽量帮你留意这个简·爱的消息的。”
“圣·约翰先生,这算我们俩的秘密约定,不要告诉任何人可以么?”我请求道。
他有些困惑,但碍于我的恳切,总算点了点头。
5、初遇情窦
狂欢节晚会派对在罗莎蒙德小姐家进行,不愧为莫尔顿唯一的富豪,四围翠绿色调的墙壁,奢华而不失舒适的皮沙发,闪闪发亮的银器,罗莎蒙德小姐从扶梯上款款而下,高绾着发髻,垂在四围的金色小卷发显得俏皮又可爱,淡紫色荷叶边晚礼裙高贵又合身,衬托出了她玲珑小巧的身材。很多上流人士在此用餐跳舞排演话剧,有些人很奇怪圣·约翰他们这群不合上流的人的出现,不过罗莎蒙德小姐落落大方地把圣·约翰他们一一介绍,这些伯爵小姐们介于主人的态度,对他们还算客气。
我和戴安娜他们一起上演了一出圣诞童话剧,我们夸张的演出博得了在场人的热烈鼓掌。然后椅子和桌子被仆人搬开,留下宽阔的场地,音乐响起,绅士们开始挑选各自的舞伴,罗莎蒙德小姐低头瞧着自个的脚尖,时不时地瞟向圣·约翰的眼神真是可爱极了,因此圣·约翰的视而不见激起了我心中不小的反感。终于有一位高瘦年轻的伯爵向罗莎蒙德小姐抛出了橄榄枝,罗莎蒙德小姐失望地收回目光,把手给了那位伯爵。
圣·约翰站在窗前,简·爱显然也跟我一样发现了圣·约翰的反常,她踱步到窗前,两人讨论得有些激烈。不会有人会邀请我跳舞的。尽管我换上了唯一的礼裙,但我是比尔斯伯爵夫人的管家,而不是那些高贵的小姐们或者是知书达理的玛丽,戴安娜。我有些失落地向仆人要了一柄烛台,踱步到书房里,大大的书柜里满满当当的书籍填补了我内心的空白,我贪婪地吮吸着里面的养分,如同勤劳的蜜蜂。“谁在这里?”我惊讶地听见一个有磁性低沉的男生,循声望去,月光下,风撩开盖住那人的纱质窗帘,勾勒出柔和硬朗的五官,淡棕色的眼眸里带着疑问,个子很高,他刚刚是躲在这里看月色么?
我合上手中的书本,屈身道:“我在这里看书,打搅您了么?先生。”
他扯过窗帘,走到我面前,笑了笑:“你在看马可波罗游记?”
我脸颊微微发烫:“是的。”
“中国,恩,是那个产茶叶和漂亮丝绸的地方,尊贵的小姐也想去那里瞧上一瞧么?”他的淡棕色的眼眸真是迷人。我正准备答话,突然门被打开,有人探头进来:“赛特,有人冻伤了。”
“好,马上就来。”他冲我行了个礼,就大步流星地打开门出去。
我急忙把书放回书架上,跟出去瞧瞧情况。众人齐聚在病榻前,赛特要求在病榻前的壁炉里生旺火,并要求众人回避,他要脱下病人已经湿了的衣服裤子。在赛特关门前,我忍不住回头问了一句:“上帝在上,他不会有事吧。”
赛特一愣,随即温和地笑道:“好心的小姐为他诚心祈祷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我这才放下心来。
亲爱的读者,你一定认为我认识那个病人吧,不,我并不是认识那个病人,不过那个病人却有着让我熟悉了二十年的东方人的面孔,所以我对他的病情格外上心。
“外面暴风雪,大家都呆在这里玩几天,不要到处乱走,以免冻伤。”罗莎蒙德小姐主持着局面。
“刚刚那个病人也是被邀请人之列么?”我问罗莎蒙德小姐,她摇头,指了指一旁高瘦的年轻人:“刚刚和格兰比伯爵外出散步时发现他在雪地里奄奄一息,所以才把他救了回来。”
“哦。”我点头,随即又问道:“那个治疗他的年轻先生是医生么?”
“不,他是我的弟弟,赛特·格兰比,他读得医科大学。”格兰比伯爵解释道。
我忙忙对他行了个礼,他的模样也是高挑俊朗,兄弟俩都很帅,我看着罗莎蒙德小姐和格兰比伯爵站在一起,觉得很是般配,又转头看着依旧沉默如石的圣·约翰先生,摇头走开了。
年轻的伯爵和小姐们各自成堆的聊着天,玩着纸牌,我看到门打开,急忙跑过去询问病人状况。
“中度冻伤。恐怕还要过几天才醒。”赛特在温水中洗了洗手,然后用毛巾擦干,饶有趣味地看着我:“你是认识病人么?”
“不认识。”
“那么你怎么如此关心。”
呵呵,我能说他乡遇故知么?
他见我不答,忽然想到:“你该不会是因为马可波罗游记里提到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而对这个病人感兴趣的吧。”
他给我找了个不错的台阶,我顺势点点头。他有些得意:“没问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