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当体内庞大的元气,已经到了刺痛经脉的地步,洛赢咬紧牙关,坚持着一次次猛烈地冲击。
当发现药力有些消散的趋势,想一鼓作气轰开全身经脉窍穴,似乎还差一点,洛赢果断将备好的第二颗符纹凝气丹吞下。
体内激荡的元气瞬间将“新来的”元气带动起来,席卷着全部力量,狠狠地冲向那几个顽强之处。
轰!
洛赢感觉这一下几乎让他痛晕过去,全身穴道如针扎一般,经脉仿佛被那澎湃的元气生生撕裂。
若是直接晕了过去,不仅突破失败,怕是经脉的损伤也是无法估量的,洛赢咬破舌尖,紧紧守住心神,无论如何,都必须挺过这一关。
他全身肌肉开始收缩,抵抗着那种非人的折磨,凭借着无比强大毅力,和心里那股狠劲,发起最后一次猛冲。
随着内心一声怒吼,洛赢硬是将所有阻碍全部冲破。
顿时,一种久旱逢甘霖的畅快之感油然而生,经脉如同小河变作大江,一些平日修炼时元气无法到达的地方,都豁然开朗,元气流转的速度比之从前快了一倍不止。
“终于成功了!还好有洛丹符,否则凝气丹虽好,也要多浪费几颗!”
洛赢暗自庆幸,刚才那种疼痛让他险些失败,不过他咬牙坚持住了。
尽管在新生院的时候,他把自己的经脉练成了这副怪胎,每次突破都困难百倍,但洛赢从不后悔。
如今他的体魄无比强劲,突破后实力何止倍增,就算修为强如蔡瑾,也别想轻易伤到他的经脉。武者尚且如此,同级之中,又有谁能在正面交锋中伤到他呢?
感受周身澎湃的元气,这种空前强大的感觉,让洛赢很想再和霍一鸣打一场。
等到元气稳定下来,洛赢算了算,这次符纹和突破的时间加起来,竟然折腾了三天。
也不知纪律院那边怎么样了,到现在还没人来找过他,洛赢索性将杂念抛在一边,继续修炼,巩固境界。
……
宋淳秋年方四十,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经突破武者,如今武者的两个阶段即将修得圆满,用不了多久,便可以进行最后的“凝神”。
若是凝神成功,他便可以拥有“神念”,而神念之力能让武者御空飞行,施展威力无穷的大神通,成为武者中的王者,此等境界被称之为“武王”!
在这小小的名武学堂里,宋淳秋已经担任了五年的院主,对武者而言,这个年纪还是风华正茂,若能尽早凝神成功,成为武王级强者,必将一飞冲天,站在万万人之上。
只是学堂的环境过于安逸,资源也有限,近一年多的时间里,他的修为几乎停滞不前。
人往高处走,如今搭上了高层人物,宋淳秋只等一个月后的大比结果一出,便会拍屁股走人。
可这些天学堂的几个管事之人,一直为了洛赢的事情争论不休,叫人不胜其烦。
这次纪律院倒没有不依不饶,而是学堂突然多出一位长老,还是地位在曹瀚、秀娥之上的大长老。
议事大厅内,院主宋淳秋坐居正中,左手边是一名神态倨傲的男子,此人便是那位新来的大长老范剑清。
贤国的学堂体制,是由皇庭的大学阁总领,各洲、郡都设有学务司,统管辖内学堂诸事,而府城各部中的学务部,则是掌管一府之地的大小学堂,每个学堂的院主、长老,也都是归学务部来任免。
院主的权力虽是不小,却也无权废除一个长老,何况这范剑清颇有背景,否则也不可能横空占了大长老的位置。
“难怪学堂发展不利,竟有人为了私心,至规矩于不顾!”那范剑清义正言辞的说道,目光丝毫不让的与廖文学对视着。
后者听罢怒极反笑,道:“规矩?洛赢不过是教训了几个滋事之人,试问他们是少了胳膊还是伤了经脉?就为这个,便不让他参加常乐府大比?”
这点小事真不算什么,只不过对于宋淳秋来说,那范剑清很重要,因为此人便是那位高层人物安排的,日后接替他掌管名武学堂,最后这一个月得把此人侍候好了。
可不成想那范剑清刚一来便挑起矛盾,原本一件小事,现在愈演愈烈,已经到了针锋相对的地步,身为院主,不得已只能出面了。
“其实诸位大可不必为洛赢之事争论,他本就排在十名之外,不具备参加对战的资格,而阵法方面……”说着,宋淳秋又转头道:“乾先生,此子可有是主阵之人?”
乾奕如实道:“洛赢乃新晋阵法师,并非主阵之人。”
宋院主这两句话分明在说曹瀚和乾奕,你们一个教他武技,一个看中他的阵法,可现在洛赢既没能杀进前十,又不是主阵之人,你们二位就不要多说了。
随后,宋淳秋又问向廖文学:“那洛赢若参加符纹比试,廖先生以为可以取得何等成绩?”
这老头和新来的大长老吵了一架,正在气头上,想都没想便说道:“拿下第一都不是难事!”
洛赢的符纹水平如何,很多人并不清楚,不过范剑清却知道,名武学堂的符纹之术历来都是全府最差,想必与这老头的无能是分不开的,现在他说一个无名小子能取得符纹第一,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范剑清讥屑道:“廖先生爱徒心切,不过身为一堂之首,说出的话可是要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