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罂眼睛一亮,飞快地转身搂住了来人的脖颈,笑嘻嘻地答道,
“有你在家呢,怎么能不回来?”
这甜言蜜语十足的好用,惹得童昕轻哼了一声,也不顾周围有多少人看着,就那么旁若无人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咬着她的耳朵,小声呢喃道,
“想你了……”
月罂耳垂发烫,忙躲着他的呼吸,可越躲对方越紧跟着她,直到看见慕离被人架了出来,他们俩才停止了追逐。
奚墨也缓步走了出来,他恢复记忆后又变成了往日的性子,只是清冷的双眸中偶尔也会多些暖意。他看着月罂两人一见面就打闹,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被众人抬出来的男子,第一句话并不是问候,而是刻薄的询问,
“你还没死呢?”
慕离眉梢微挑,云淡风轻地笑道,嘴上却毫不留情地回击,
“你还活着,我如何能先死呢?”
两人淡然的目光相对,表面上虽极近刻薄,可其中又夹杂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动容。
“什么死啊活啊的,听着这么晦气”童昕大咧咧地走到软椅边,笑呵呵地捶了慕离一拳,不过没用什么力道,邪笑着又说,
“我可不希望你死了,不过你要是再能躺个一年半载嘛……”他向奚墨挤了挤眼睛,对方也有些忍俊不禁,偏头咳了一声。
慕离翻出两枚金针,在指尖随意把玩着,漫不经心地含笑道,
“你想不想替我躺上一年半载?”
童昕嘴角微抽,忙跳开两步,生怕中了招,脸上表情十分不自然,最终干笑道,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月罂在他们几人身边听着这番对话,顿时觉得有些头大,她实在有些不明白,几年前他们的关系不是很好么,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奇怪
不过这怪异的局面终是被团聚的热情所冲散,众人欢欢喜喜地簇拥着他们进了园子,直接到了离园。
许久没有回到这里,慕离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不免黯然。北冥国的宫殿与这里再像也终不是家,唯独这里才让他有了踏实安定的感觉……
“月儿,我提前为你熬好了白玉雪梨汤,你去瞧瞧好了没?”奚墨刚随着他们几人进来就对月罂说道。
月罂一听雪梨汤,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她一直怀念着奚墨的厨艺,对这雪梨汤更是极度热衷。听他这么吩咐立即点头答应,飞快地跑了出去。
奚墨将其他丫鬟小厮支了出去,此时屋中只剩下他们三人,慕离不解地看向他,疑惑地问道,
“为什么要故意支开她?”月罂猜不到这些,他却不会被奚墨所骗,园子里丫鬟一大堆,何必让她亲自去厨房查看?
奚墨轻抿了唇,看了眼神态镇定的童昕,最终轻声回道,
“我想和你说件事,有关我们的前世……”
月罂乐呵呵的跑出了离园,迎面正碰上指挥小厮们搬东西的潼儿,对方见她忙询问有什么吩咐。月罂刚想说要去厨房瞧瞧汤好了没,然话刚到嘴边又停了下来,她隐约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奚墨向来不指使自己做这做那,怎么今日竟吩咐自己做事了?她摆了摆手示意潼儿接着去忙,转身又轻手蹑脚地溜回了离园。
她只当这几个人背着自己研究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呢,便尽量放轻了脚步,悄悄躲在了窗沿下。谁知只是一次恶作剧般的偷听,竟让她得知了一个让她极度震惊的故事,她顿时僵在了原地,心跳险些停止。
讲述这个故事的若不是那清冷男子,她如何也不会信这种荒谬的故事,然奚墨是什么样的人她自然清楚,对方绝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月罂安静地听着房中低沉的讲述,记忆深处那些零散的碎片似乎开始慢慢粘合,组成了一幅幅极其熟悉的画面。
她本是天帝的小女儿,由于年纪还小,并没有位列仙班,整日在天界到处闲逛。她偶然间遇见了花寻,因彼此都不似那些神仙一般无趣,两人倒是很投脾气。一来二去,他们便产生了感情,但花寻当时只是个散仙,天帝自然不同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两人无奈只能悄悄到了天界的一角竹林中生活,当时的焰神倾慕于月罂许久,知道这事便追了过去。他仗着自己的法力,在与花寻打斗的同时烧毁了整片林子,而其中就有四根稀有的金竹。
仙界中的青竹只是比凡尘能活得久些罢了,可金竹却不同。每一根金竹中?